:“飞鱼卫办案,任何人不得干预挟制,连三法司也无权过问,这是陛下给我们的权力,换句话说,我们就是王法!谁要再敢阻拦,就将你们通通抓进诏狱!”

    “你!”

    “大哥,别说了,没用的,莫要令得你们无辜受连累。”

    一直沉默的顾云霁蓦然出声,拦住了将要爆发的顾云霄,他缓慢却坚定地将程炎从身前拉开,抬头看着飞鱼卫,语气竟是出奇的平静:“我跟你们走。”

    “你倒是自觉。”飞鱼卫冷笑两声,挥手让属下上前,“把他带走!”

    顾云霁的自觉并没有唤来礼貌对待,两个飞鱼卫应声上前,蛮横地钳住他的双手扣在后背,疼得顾云霁闷哼一声,还没适应过来,就又被对方用绳子绑住双手,除去官帽,强行带走了。

    程炎和顾云霄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啪嚓”——

    杯盏被徐书华失手打落在地,她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声音发抖:“……大哥你说什么?云霁他……被抓进了……诏狱?”

    顾云霄喉头滚动,不忍看她的眼睛:“……是,飞鱼卫亲自来翰林院抓的人。”

    霎时间,徐书华只觉五雷轰顶,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来气。

    诏狱是飞鱼卫专管的监狱,用来关押犯人,其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重用酷刑。他们采取的刑罚异常残忍,犯人若是认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原因是屈打成招,还有百分之十的人,根本不能活着走出去。

    诏狱自设立以来,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被磋磨致死,任你是黎庶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一旦进去了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免不了挨一顿严刑拷打。里面没有王法没有规章,是生是死,都在审问的飞鱼卫的一念之间。

    即便最后能够顺利出来,也并不只是脱了层皮那么简单,轻则遍体鳞伤需要将养数月,重则落下残疾终生卧床。

    换句话说,顾云霁此次凶多吉少。

    思及此,徐书华心口一痛,喉咙涌上腥甜,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