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未抬,语气发沉地道:“方才参与斗殴的所有大臣,每人处十廷杖,罚俸一年,禁闭家中三月,无诏不得离开。”

    能够入殿参加朝会的官员品级都不低,说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也不为过。涉事的大臣共有三十多人,罚俸廷杖还好说,若将他们关在家中不能上值,各部衙门怕是得瘫痪。

    想到这里,景丰帝又补充道:“禁闭期间,各人所属公务应带至家中处理,若有怠误者,严惩不贷。”

    处理完斗殴的大臣们,景丰帝抬起头来看了顾远晖等人一眼,声音隐含怒气:“还有殿内的其余大臣,除飞鱼卫指挥使秦荃以外,其余人阻止不力,通通罚俸半年!”

    朝堂斗殴,可谓是史无前例,光是听起来就离谱荒唐至极,势必要在史书上留下极为特殊的一页。顾远晖也没指望今日能全身而退,相比起日后史官着墨最多的刘家父子等人,罚俸半年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百官低头应道:“臣等领罚。”

    景丰帝实在是烦心,便指着参与斗殴的大臣们对飞鱼卫道:“快些将他们带下去行罚,朕看见他们就头疼!”

    “陛下!”

    眼看今日就要如此收场,刘庆礼慌了,争辩道:“犬子可是伤得最重啊,可见这些人下了多狠的手!恳请陛下查明实情,判定祸首,并处之以重罚,还犬子一个公道!”

    景丰帝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一笑,眸中显出寒意:“宣阳侯不说,朕都要忘了,之前正是刘靖南率先动的手。今日这出事端,令郎不就是祸首吗?那便依宣阳侯的意思,将祸首着重处罚!”

    “禁军副统领刘靖南,于朝会之上挑拨生事,打伤朝廷命官,致事态扩大,难逃其咎。着廷杖三十,罚俸三年,革去其副统领之职!”

    刘庆礼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反倒加重了儿子的处罚,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差些晕过去,却又听景丰帝道:“还有,念在宣阳侯年迈,那十廷杖就不罚了。”

    “然则朝廷法理,不宜有偏私,那便由刘靖南代父受过,原本的三十廷杖再加十廷杖,一共四十廷杖,拖出去吧!”

    刘庆礼闻言两眼一翻,再也承受不住,直直晕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