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慢则几年,甚至更久,谁都说不准。”

    程炎紧紧地抿着唇,指节捏得泛白,闻言倏地红了眼眶,控诉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苏旗!偌大的朝廷,难道连个统兵的将领都找不出来了吗?非要派他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去!”

    说着说着,程炎的声音低了下来,说话时已是带了哭腔:“战场刀剑无眼,鞑靼人又凶狠异常,这万一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定国公已经重伤昏迷,到现在还没醒,他是苏家最后的希望,就不能让他安安稳稳的么……”

    徐承裕语气沉了沉:“正是因为他是苏家最后的希望,所以才非他不可。鞑靼兵临城下,定国公又尚在昏迷,无法主持大局,边关将士没了主心骨,自然军心不稳。苏家满门忠烈,子弟世代从军,如今除了定国公,就只有他的独子——苏旗,能够凭借苏家历代先祖在军中累积下的威望,迅速稳住局面,安定人心。”

    “以苏旗的身份,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足够使人信服。”徐承裕慢慢吐出一口气,声音和缓了下来,“从前有定国公撑着,他尚且能够逍遥,如今定国公倒了,自然也就轮到他担担子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顾云霁突然抬起头来,目露希冀地看着徐承裕道:“这么说来,苏旗其实只用在大同镇待着就好,不一定非得上阵杀敌是吗?”

    道理虽是如此,不过即便楚荆念着着苏旗年幼,不让他做冒险的事情,但作为定国公的儿子,苏旗也继承了一身历代先祖的铮铮铁骨,怕是不会甘愿缩在后方,坐享安稳。

    看着顾云霁和程炎这有些脆弱的精神状态,徐承裕担心把实话说出来会刺激到他们,索性顺着话头安慰道:“嗯,可以这么说。苏旗毕竟是苏家的独苗,如果真把他伤着了,楚大人也不好跟定国公交代,不会将他派到阵前和鞑靼人对战的。”

    听得此话,顾云霁和程炎心里终于安定了些,绷紧的神经也稍稍松弛下来。

    只不过惦记着苏旗的安危,二人到底难以真正放心,思绪纷乱异常,一夜无眠。

    这两天会换个书封哈,给大家说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