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余熂找些正当理由,给他拖上一年半载的,就算不能彻底坏了他的事,也能让皇上对他生出怨言。

    当然帮忙这事不能余熂直接说,而是要暗示左崇,然后让左崇自己来请示余熂帮忙。

    这一来可以让左崇欠他们一个人情,二来胡惟庸也可以完全隐于幕后。

    就算楚泽真怀疑上他,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那胡大人的意思是,让咱去得罪人?”余熂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违抗皇命,可是会杀头的!

    胡惟庸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的性命。

    余熂看着胡惟庸的眼神都变了。

    胡惟庸嫌弃地啧了一声:“你是没听吗?咱都说了,咱要用正当理由。什么叫正当理由?就是不论是谁来,都找不出反驳这处的理由。”

    “可户部的账都在那儿,皇上一看就明白了,咱哪儿去找理由卡人?”余熂还是不愿意。

    他可以帮胡惟庸,毕竟他们是一个利益团体。

    但如果需要他办的事,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惟庸还挺瞧不上余熂的。

    既想要好处,又怕担风险,天下哪儿有那样的好事。

    胡惟庸见余熂还是不放心,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劝:“咱现在不是在打仗吗?这不是现成的理由?”

    余熂拧着眉。

    虽然他没说话,但胡惟庸看得出来,他在犹豫。

    看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已经触动到他了。

    很好。

    胡惟庸继续劝。

    可不说是当丞相的人么,劝人的口才那是一等一的好。

    半个时辰之后,余熂眉开眼笑地接受了胡惟庸的提议。

    他起身看了眼天色,道:“今日天色还早,咱现在就去左府走一遭。”

    “行,此事就全看你了。”胡惟庸拍拍余熂的肩膀,眼里尽是赞赏的意味。

    余熂刚离开胡惟庸的神经,胡惟庸的脸色便阴了下去。

    他猛地朝管家看过去:“你不是说你派去的人,已经成功将他们之间的合作破坏掉了吗,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楚泽竟然还是拿到了园子。

    虽然他也有法子让楚泽的学样建不起来,但他还是很不爽。

    管家也一脸奇怪。

    “老爷,咱派去的人当时回来便说过,他故意打惊了朱樉的马,让他伤了左崇的儿子。按理说,这两人是断不可能再合适的啊。”莫说是左崇那儿子奴了,就是稍微正常一点的父亲,都不可能在儿子受了这么重伤的情况下,还能与对方合适。

    胡惟庸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可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楚泽竟然也能逆风翻盘,拿到园子。

    这个楚泽,还真是不好对付。

    “这样,你再去找找上次给咱送消息的小金子,看看他还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记住,一定要小心。虽然皇上的锦衣卫已经没了,但谁也不能保证,皇上还有没有后手。”他可不想再落到皇上手里。

    管家:“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