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跟日本一直存在贸易往来,亦是主动牵头成立了大商会,组建江南最大的利益组织——江南商号。

    这个组织虽然没有后世集团那般的紧密,但亦是已经一起顶着同一旗帜,更是跟各方的关系同时打点。

    何况关税是重税,朝廷现今将关税定为十税二,这简直跟抢劫无异。

    正是在秦家的牵线搭桥后,各个利益群体组建了江南商号,更是轻松地公关这个小小的上海市舶提举司。

    “本官正是知道你们是江商号的船,所以肯定不敢为难你们。只是咱们上海市舶司的流程便是要检查,只是上船瞧上一眼,还请行个方便!”张吏目深知拿人手短的道理,但还是有所坚持地提出条件道。

    沈二爷的脸色当即一黑,却是没有想到这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如此不上道:“你新来的吧?既然如此,将你们陆提举喊过来吧!”

    “沈六斤,今日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啊?”上海市舶司副提举肖立本远远便注意到这里的争执,亦是走过来负手摆着官架子道。

    沈二爷知晓人家是看低自己的身份,却是指着身后道:“你的人不开眼,却是非要上船打搅徐公子的雅兴!”

    在甲板上,一个公子哥正慵懒地躺在一张狐裘椅子上,手里正在认真地把玩着一把无比锋利的日本刀。

    虽然日本的海货和硫磺等商品都能够从中赚上一大笔,但他已经发现利润最大其实是这种日本刀。

    谁又能想到,那个被他们一直看不起的没有开发之地,那帮头脑简单的东瀛人,竟然拥有如此高超的铸刀工艺呢?

    虽然日本刀不见得比大明刀匠强,但人家的刀具是物美价廉,特别这日本武士刀简直比大明的军刀还要好用。

    现在引进一批日本刀,这一帮又是赚得盆满钵满,而今的江南商号简直是日进斗金。

    “徐公子?这是新来的不懂事,还请徐公子海涵!”肖立本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而后便督促着张吏目盖章放行。

    “爷,奴家给您弹琴一曲解解闷,如何?”一个漂亮的女子伴随着徐姓公子,显得十分殷勤地道。

    徐公子很享受这种乘坐海船游历便赚取大批银两的悠闲生活,正在喝着手中的美酒,便轻轻地抬手示意自己的妾室来上一曲。

    张吏目看着远去的商船,最终忍不住询问:“肖大人,不知这位徐公子是哪一位呢?”

    “徐……你往大的方面想就行了!”肖立本故作神秘地提示道。

    张吏目即将发挥自己毕生的想象力,却是十分困惑地道:“咱们的徐阁老确实姓徐,但他不是江西人吗?”

    “谁说是现在的阁老,现在的阁老都是纸糊的。那一位姓徐,人家不仅是阁老,而且还是元辅!”肖立本没好气地纠正,而后公布答案道。

    张吏目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敢情人家的来头如此之大,而且很可能算得上是小阁老,这江南之地当真是藏龙卧虎了。

    “以后遇到江南商号的船能不找事就别找事,否则本官亦保不了你!”肖立本伸手拍了拍这个年轻的吏目,以过来人的口吻告戒道。

    张吏目已经慢慢摸清了这其中的门道,却是有所顾忌地道:“肖大人,下官查看了今年的税收账本,这样下去会比去年降低不少,恐怕很难向朝廷交差吧?”

    虽然他们对江南商号打开了方便之门,但奈何江南商号的海船太多,却是直接影响到上海市舶司衙门的税收。

    一旦朝廷追究下来,查出他们贪污之事,那么他们可能就要人头不保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有什么不好交差的?今年的风暴多,出航的商船变少,所以咱们市舶司的税收难免有所减少!”肖立本早已经想好理由,显得理直气壮地道。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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