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肚子的苦水和食物残渣呕吐出来。

    这里的动静很大,很快便引来了都察院副都御史边镛,边镛得知情况显得大为恼火。只是看到马恕没有躺得笔直之时,眼睛似乎闪过一抹失望。

    “幸得你们让他吐得快,不然老夫亦是回天乏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郎中号了脉象后,说了一句赞许的话。

    苟火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便进行恭敬地道:“瞧你说的,听闻您是全京城最擅长治毒的神医,哪怕没有我们瞎折腾,您肯定亦是药到病除!”

    “话不能这话说,此次断肠散所幸服量少,不然神仙来了亦没有用!”老郎中并没有吹嘘,显得十分认真地指明利害关系。

    苟火旺听到这话,心里却是没有底。

    毕竟他感觉此次是侥幸度劫,但保不准下一次又有人投下更厉害的毒药,那么他这个牢头的位置同样不保。

    “苟牢头,你要小心谨慎!这种断肠散毒性非常,银针对验不出来,所以这是用毒的高手!”李老郎中看出苟火旺的担心,却是递过药方叮嘱道。

    苟火旺接过药方的时候,便对牢房里面的马恕埋怨道:“你有什么便痛痛快快招了,你可以保命,我亦能保住这牢头的差事,这样多好?”

    马恕不是蠢人,此次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他刚刚意识到鱼汤的气味不对,所以只是浅尝一小口,加上这牢头让自己呕吐出来,不然自己的小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很显然,那些人并不打算将他从这里带出去,而是希望他永远留在这里。

    马恕在都察院中毒的事情传开,致使整个都察院都变得人心惶惶,而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边镛已经着手调查此事。

    虽然牢房的饭菜都是自己人经手,但现在都察院的人员猛增,特别搜检厅补充了一大帮人,如今调查起来十分的麻烦。

    王煜最近负责跟踪朱骥,只是至今仍旧一无所获,回到都察院得知“后院失火”,便火急火燎地找上自己爷爷。

    都察院正堂,签押房中。

    王越是一个十分务实的官员,而今坐上了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位置,亦是想要为大明做出一些实绩。

    他深知地方的官员贪腐仍旧严重,扬州官场绝对不是孤例,而京山县的官场情况才是常态,所以地方官场跟盐政那般需要整顿。

    何况,现在京债的问题已经暴露出来,地方的官员恐怕要杀掉一大半,而今他们都察院恐怕要肩负起这个使命。

    正是如此,除了完成皇帝交下来的差事外,他亦是开始着眼于地方,却是从地方的巡抚、巡按和监察御史着手。

    得益于当今皇帝的恩宠,皇帝已经同意他着手考察地方上的所有御史,可以将不能任事的御史进行革职。

    “爷爷,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说话?”王煜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年轻人,在王越面前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而后反应过来地询问道。

    王越发现经过删减的江西监察御史已经没剩下几个了,不过亦是一直在听孙子说的是投毒的事情,便淡淡地抬起头询问:“你怀疑谁?”

    “爷爷,现在都察院上上下下的人员几乎都是咱们刚刚安置的人,所以边镛最是可疑!”王煜知道事情敏感,当即压低声音进行猜测。

    王越听到这个怀疑对象,却是轻轻地摇头:“你是觉得爷爷动不了他,所以才怀疑是他指使的吧?”

    边镛原本是军户子弟,只是所幸他父亲边永于正统十年高中进士,所以边家脱去军籍成为官宦之家。

    边镛并没有能像他父亲那般金榜题名,以举人入仕。

    在成化第一次犁庭中以纪录有功,擢南京通政司右参议,多年后出任山西巡抚,去年丁父忧结束便被朝廷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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