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

    “上早朝喽!”

    随着午门城楼传来鼓声,一个太监对候在外面的文武百官喊道。

    由于现在一个月才三次早朝,加上有着严格的考勤制度,致使现在一千多名文武百官都是悉数到场。

    在金水桥前整理妆容,而后便是排着队伍来到了奉天门广场。

    东方早已经大亮,在他们恭候着朱祐樘驾临的时候,却发现仅有荣升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郭镛出现在这里。

    郭镛面对众官员疑惑的目光,便对大家朗声道:“陛下今已前往奉先殿!”

    啊?

    礼部左侍郎刘健等官员听到这话不由得傻眼,却不明白朱祐樘不前来主持早朝,而是无端跑到奉先殿。

    不等大家询问缘由,郭镛继续说道:“传陛下口谕:昨晚转辗难眠,思今湖广非属大明王化之湖广,故今日祭先祖以告失湖广之罪,诸臣同检己过!”

    这……

    礼部左侍郎刘健等官员的眼睛不由得一瞪,却是没有想到朱祐樘竟然来了这么一手,让他们准备的攻击顿时消失于无形。

    若真按朱祐樘所说,大明如果真失去湖广的治理之权,跟汪直那点事情相比,汪直的事情简直不值一提了。

    “不错!事有先后,钦差遇袭,岂可不了了之?”

    “若算上刘忠遇袭的话,湖广已是第二回钦差遇袭了!”

    “国朝至今一百余年,从未有如此猖狂之地,湖广之事当深究!”

    “汪直的罪要论,但今岂是论汪直罪之时,当诛行刺钦差之乱党!”

    ……

    吏部尚书李裕等官员当即领会到了朱祐樘的意图,亦是明白陛下的处事更有章程,当即便纷纷表态道。

    紫禁城,奉天殿。

    这里盛放着历代皇帝的灵位,当然不可能出现建文帝和景泰帝,故而只放着六位皇帝的灵牌,而最新的灵牌自然是宪宗。

    朱祐樘来这里上了一炷香,虽然知晓帝王死后其实已经化成一方泥土,但还是保持着一种恭敬的态度。

    其实他知道汪直存在着一定的性格缺憾,并没有王越那般精于算计,很多时候容易意气用事,做事经常不计后果。

    只是他亦看到汪直身上的闪光点,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执着,对敌人亦有着足够的狠劲,所以心里始终还是向着汪直。

    这帮文臣只看到汪直暴走,只知道揪着汪直的过错不放,但似乎都忘记南京神机营损失二百余名神机卫将士,而堂堂的钦差差一点死掉。

    即便是要追究汪直的罪责,那亦得先将行刺钦差和斩杀两百余名神机卫将士的团伙揪出来,这才是更加恶劣的事情。

    现在那帮清流一心只想揪着汪直的过错不放,只能说这帮人还是想要玩党同伐异的那一套,压根不在意朝廷是否会失去地方的控制权。

    当然,那帮伪君子其实是巴不得如此,他们都恨不得自己家人或自己成为地方上的土皇帝。

    “陛下!”郭镛迎了过来,显得恭恭敬敬地道。

    朱祐樘看到归来的郭镛,便淡淡地询问道:“那帮人怎么说?”

    “他们的口风全都变了,只字不再提汪直,只说调查湖广各卫兵员,查实是哪一卫的将士缺员少额!”郭镛暗暗佩服眼前这位精明的皇帝,当即便将最新的情况汇报道。

    朱祐樘看到这帮臣子还是能够领会自己的苦心,便轻轻地点头道:“即刻着令湖广自查,务必通过伤员和缺员揪出行凶的团伙!”

    虽然南京神机营不像神盾营这般勤于操练,但汪直从南直隶各卫挑选不少精兵填充神机营,战力必定不可能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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