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规模最大的皇陵。

    由于采用的是金丝楠木和汉白玉,单是花费便已经达到惊人的八百余万两,而眼前的祾恩殿更是金丝楠木大殿。

    “奴婢在他们十三人身上竟然都看到了汪直年少时的影子,当真是大明之福啊!”梁芳对这里的风光早已经是了然于胸,便对那十三位宛如年轻将军般的太监称赞道。

    朱祐樘自从掌控内宫后,亦是重视起内书堂,自然对十三位掌军进行约制和培养,但显得不乐观地道:“梁芳,你怕是还不知汪直在南京都干了啥!”

    “奴婢对京城还能略知一二,但对南京已经是聋子了,愿闻其祥!”梁芳愣了一下,当即便生起几分兴趣地道。

    朱祐樘的眼睛望向南边,亦是暗暗一叹地道:“汪直仅仅带着五百人,便助王越清丈了泰州公司的盐田,据说当时被有心之人鼓动起来闹事的青壮盐丁有几千人之多,但被汪直硬是镇压住了!”

    尽管当时的情况无法亲眼所见,但盐场同样是一个容易抱团的地方,而重新清丈盐田无疑侵犯到一些人的根本利益。

    只是面对既得利益群体的反扑,汪直并没有跟闹事之人争辩,而是亮明身份拨刀便斩,吓得那些人纷纷弃械投降。

    十六岁的汪直已经是提督西厂,虽然张永等人都不算差,但跟汪直相比还是差点太远,亦是很难有汪直那股狠劲。

    不论是五百南京神机营兵对抗扬州卫千名精锐,还是面对几千青壮盐丁的闹事,都能以最狠的方式迅速将问题解决掉。

    狭道相逢勇者胜,或许指的正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汪直这类人。

    梁芳是看着汪直由万贵妃身边的小太监成为赫赫有名的西厂厂督,更是知晓汪直那股狠厉非常人所比,亦是轻轻地点头道:“如此行事风格,当属汪直是也!当年王越和汪直奉命前去征讨亦思马因,到了大同得知蒙廷西移威宁海,他们两人率两万骑兵便直捣蒙庭,据说当时是汪直最先提出的战术构想!两万骑兵便敢出塞直袭蒙庭,如此胆魄和行事风格,方显吾大明铁骑之威也。”

    “十三豹虽勇猛,但难再现汪直之风采!”朱祐樘知道勇和狠还是有些差距,显得有所失望地道。

    梁芳认真地望了一眼朱祐樘,却是缓缓地摇头道:“陛下,奴婢敢打赌,大明将中必出汪直!”

    “何以如此笃定!”朱祐樘顿时来了一点兴趣,便是扭头望向梁芳道。

    梁芳已经历经四朝,眼神中带着智慧地道:“陛下知人善任,赏罚分明,摒弃武勋乱军,又有驱除胡虏之念。今将士和内监愿为陛下效死日增,故必出汪直!”

    “梁芳,你到这里守陵都快半年了,你这马屁功夫一点都没落下啊!”朱祐樘听着舒服,亦是进行取笑道。

    梁芳迎着朱祐樘的目光,显得一本正经地道:“陛下,这是奴婢的真心话!十三监已是良才忠将,十二营合计十二万将士,岂有不生汪直、霍去病之理乎?”

    朱祐樘看着下面守卫自己的十三监,又想到神盾营确实有猛将,而自己确实舍弃了武勋血统那一套,亦是觉得泱泱华夏必出良将。

    夕阳西下,这座陵园被铺下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朱祐樘知道今后的每一年,都要前来这里春祭和秋祭,便是温柔地望向已经白头苍苍的梁芳道:“朕其实不只希望有汪直,亦想要有你梁芳啊!”

    “奴婢能得陛下如此高抬,虽死无憾矣!”梁芳的眼睛溢出泪花,当即便跪地感激地叩头道。

    朱祐樘来到这个时代,在摒弃史书的褒贬后,发现很多忠奸真不该听信史书,而是要看这些人都做了什么。

    在自己最初登基之时,亦幸朱见深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忠心的老奴,才安然地度过了那段最危险的时刻。

    虽然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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