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你可还有其他实证?”

    “大人,这个事情在盐场并不算秘密,你下去一问便知,实据正摆在盐场呢!”苟火旺自然是掏不出实据,便是十分诚恳地道。

    这杀人放火才讲证据,但要查盐田是否如他所说的缩绳隐田,拿着田册到盐场那里一比对便清晰可见。

    王煜和胡军陪堂审理,虽然觉得苟火旺的话有点绕,但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由得扭头望向这位铁面御史。

    只需要这位铁面御史拿出以往的魄力,对泰州分司那边的盐田进行重新丈量,便能将缩绳隐田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盐政的弊病便会暴露出来,而他爷爷王越便可以手持尚方斩马剑斩掉所在涉事盐官的脑袋。

    啪!张泰山冷哼一声,便用力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不需要你来本官如何审案!大胆刁民,你无凭无据竟然胆敢捏造泰州分司缩绳隐田,你可知该当何罪?”

    “青天大老爷,草民所说句句属实,泰州分司下面的几个盐场都在缩绳隐田,还请明察啊!”苟火旺愣了一下,当即直呼冤枉地道。

    虽然他知道民告官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哪怕眼前这个官员有着铁面御史之称,但面对张泰山指责他捏造事情,却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张泰山冷冷地打量着苟火旺,显得铁面无私地道:“简直就是满口胡言!来人,将此人杖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人,你如此判法是否太过于草率了!”王煜和胡军陪着苟火旺一同前来,看到这位铁面御史竟然如此糊涂,当即站出来大声地制止道。

    张泰山看到王煜的皮肤黝黑不似读书人,显得十分不屑地询问道:“你如此咆哮公堂可知该当何罪?你可具功名在身?”

    “本……草民并未功名,但大人刚刚的判法过于草率,草民不服!”王煜深知自己是看走了眼,便据理力争地道。

    “不服?”张泰山面对王煜的质疑,当即气极反笑地冷哼道。他发现自己早前对这帮贱民是过于宽容了,而今自己都已经是巡盐御史,结果这些人竟然还敢挑衅自己的权威。

    若说以前受一些窝囊气是为了前程而不得不受,但现在自己已经是职卑权重的巡盐御史,如何还要受这些草民的气呢?

    胡军将堂上铁面御史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得暗叹一声。他们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仅仅是道听途说张泰山的一些光辉事迹,又看到张泰山确实没有跟李之清等官员接触,便以为张泰山真是一个能够秉公断案的好官。

    只是很可能,王公用苟火旺投石问路,结果张泰山果然就已经原形毕露。

    张泰山握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当即便是宣判道:“来人,将这个咆哮公堂之人一并拿下,杖五十,退堂!”我?

    王煜显得无比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梁,万万没有想到这位铁面御史连自己都打,内心的信仰在这一刻突然崩塌了。

    眼前这个官员或许以前真是一位铁面御史,但来到扬州出任巡盐御史,恐怕早已经跟那帮盐官沆瀣一气。

    从此人的反应来看,以前之所以还能坚持官员操守,不过是那些人给的不够多,且他亦值不了那么多。

    只是现在张泰山得到巡盐御史这个肥缺,自然是要跟杨之清这帮贪官沆瀣一气,从而变本加厉地捞回来。

    王煜的明悟终究来到太晚,却是跟着苟火旺一起押到两淮巡盐御史门口,在那里接受五十大板的刑罚。

    啪!啪!啪!板子高高举起,而后又是重重落下,打着王煜和苟火旺的屁股皮开肉绽,而王煜更是被打得哇哇直叫。

    啊!咦?苟火旺在挨了两板子后,发现行刑的衙差像是突然没有了气力。

    自然不可能是衙差的良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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