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徒阶级的自己一般,总是质疑智者们的规定和《大法典》的准确性,那时候他总是被同阶级的其他学徒嗤笑,所以他后来很少提忤逆智者的蠢话,他在同导波一起巡逻的时候,还引用智者们的话反驳了对方的愚蠢。

    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又回到过去愚蠢的自己,他带着某种执念的反驳着岩霖,他对其认真至极地说道:

    “而在沉默之后,火山虫群会越过这些绳子发生暴动!”

    “我早该告诉你们的,”岩霖冷静地说,“传统力量中不小的一部分来自于你们在那边看到的安静动物”。他指出一头美丽的[深渊飞蛾]。

    那是一种体型庞大的飞蛾,对微弱的光线极为敏感,喜欢聚集在辉光藓附近,而且拥有极其强悍的战斗力,它挥动自己那两片黑色的翅膀膜的时候,会掀起恐怖的切割风刃,这些风刃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敌人撕扯成碎片。

    [深渊飞蛾]与[叶尔尼亚]通过一种名为[共生互助菌]的菌种绑定在一起,它们相当于是叶尔尼亚所驯化的“狗”。

    此刻,那头深渊飞蛾敬而远之地看着他们。

    “我们管他叫主教。”

    岩霖不急不缓的对着溶洌接着说道:

    “主教,又是一个陌生的词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所不明确的某个文明中,有着名为羔羊的生物,他们从一出生就被长辈们教导一切,并且深深信奉着长辈们的话语,把这些话语当成不可忤逆的最高法则,哪怕这些法则有时候看上去非常的愚蠢和可笑。

    当然,羔羊中一定也会存在智者,但是,有一种名为主教的生物是负责猎杀智者或者驱赶智者的,主教们希望羔羊们一直愚蠢下去,至于原因,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吧,所以主教才会如此憎恶羔羊,巴不得他们永生永世都保持愚蠢。”

    岩霖拍了拍溶洌的几丁质外壳,随后,他潇洒的离开了这里。

    溶洌沉默了,有一种莫名的荒谬感向着他压来,他的脑海里面回忆起了自己此前一直不愿意回忆的某个画面。

    回忆的画面里,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自己坐在一盏微弱的菌灯旁,他的六肢紧紧地握住一份用来传播智者讯息的知识方块。通过手部的触须,他很快就读取了方块上的内容,上面的内容写着:“对泰兰诺克斯战争已胜利,全体叶尔尼亚狂欢吧!”

    然而,就在刚刚,他在前线收到的知识方块上明明清晰地印有:“对泰兰诺克斯战争仍在继续,消灭这些企图毁灭圣物的恶心家伙。”

    溶洌现在手里还握着之前那块方块,他的眼神从一面扫到另一面,复眼中并没有迷惑或怀疑。

    他的思绪出坚定的信念,仿佛两个完全矛盾的事实在他的心中都是真实的。他的复眼在方块上来回快速移动着,一个瞬间信服战争已经胜利,下一个瞬间又完全确信战争仍在继续。

    这种转变是如此迅速和自然,仿佛这两个截然相反的事实在他的心中和谐共存,没有任何冲突。

    知识方块里面有很多的讯息,这些讯息全部言之凿凿。

    是啊,如此多的讯息辅证,怎么会有叶尔尼亚不相信呢?

    他们相互矛盾?

    但是他们却如洪流般多啊!

    你并非亲眼所见,你难道观察不到真相的缝隙吗?

    可是,这些都是智者的话啊!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荒谬的压抑感,仿佛时间和逻辑都被扭曲,成为了某种超越常理的存在。

    主教和羔羊。

    羔羊和主教。

    主教和智者。

    羔羊和叶尔尼亚们。

    智者和叶尔尼亚们。

    主教,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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