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

    空气中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凝滞。

    “你竟然还敢站起来!李颜暴喝道,“孽障,给我跪下!”

    霍忍冬却并不被元婴道君的气势压迫。

    “我没有错,为何要跪?”

    她咽下喉头的铁锈味,尽力朗声道:“天衍宗乃天下第一大宗门,泱泱风骨几千年,难道不知何时起,竟然要逼无错弟子屈打成招吗?”

    李颜被气得须发飞起,面目狰狞:“无错之人?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徒孙佩玲胸口的剑伤,怎会与你的佩剑宽窄一致!你昨日与她争执,今日她怎么就死了!”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对了,我倒是差点忘了。你此前与白玉京秋水镇的韩家有龃龉,似乎还痛下杀手,残忍杀死了韩家的一名老爷,可确有其事?”

    人群里发出嗡嗡嗡的议论声。

    霍忍冬垂下眼,深感疲惫和无力。

    “门中弟子的飞剑,剑刃大多在一寸半到两寸之间,宽窄一样根本不能说明问题。”

    “我是看不惯王佩玲,但也不至于要杀她偿命。就算我要杀,也不会选这个时机,摆明了让别人误会到我身上。”

    “至于韩家……”霍忍冬顿了顿慢慢说道,“韩拓虽非我直接杀死,但我也有参与。他和门内某人勾结,故意将我骗下山,设计害我性命,他是歪门邪道。韩拓之死,纯属活该,我没什么可辩解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霍忍冬的意思是,韩拓死有余辜,虽非她亲手所杀,但她要是有那个能力,也是一定会杀他的。

    掌门曹明镜端坐祥云之上,沉默不语地看着她,他已是元婴后期的道君,天衍宗修为第一人,目光中自有沉沉气势。

    更别提周围或是看好戏,或是事不关己的各位元婴长老。然而在这样上位者的威压中,这个刚刚步入筑基初期的小弟子却硬是没有移开目光。

    曹明镜可以看到她全身都在这样的威压下颤抖,下唇甚至被自己咬出了一条血线而不自知,却依然在坚持。

    霍忍冬颤巍巍抬起手,行了一个礼:“弟子从未杀害王佩玲,请掌门道君……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