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却怒火中烧。

    “众人皆知盘天巨蛇皮难得,我从秘境里死里逃生、一路坎坷,辛苦月余才将其制成软甲。王佩玲却因私怨,故意毁我心血,其行为恶劣至极,还请邹长老明鉴。”

    她话刚说完,人群里死一样的寂静。

    有弟子悄悄冒头,用咬耳朵的声音:“……泼狗血?下手有够狠的啊,白白可惜了这么好的材料。”

    “这得用圣水泡多久才能消除邪气啊?”

    “多大仇多大怨。”

    人群里嗡嗡嗡的,王佩玲白了别人一眼,转头就朝邹凌海的袖口撒起娇来:“师父,她污蔑我,人家才没有做这种事!”

    邹凌海拍了拍小徒弟的手背,眯着眼看向霍忍冬:“霍师侄,这种话说出口,可是要讲证据的。”

    站在王佩玲身后的几个跟班也适时地站出来。

    “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来找茬!”

    “昨日冤枉了你,小霍仙子,是对我们佩玲怀恨在心了吧?”

    “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

    当然是没有证据的。

    黑狗血哪里都能找到,她的洞府阵法被破得一干二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霍忍冬孤零零站在桃花谷一帮人之中,“宗门上下,唯有她与我有仇怨,不是她,又是谁!”

    王佩玲直接气笑了,她叉着腰跳出来:“笑死了,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好大的胆子,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女,靠着攀金丹真君才拜师入门,你算哪根葱,也敢来污蔑我?”

    ……

    大家都知道王佩玲和霍忍冬从入门开始就不对付,这会儿乍一听到她毫不掩饰的贬低和嘲笑,都微变了脸色,悄悄看向霍忍冬。

    却见女子眉梢都没抖一下,似是对这样的恶意早已免疫,又或者那一声声的嘲笑从未入过她心。

    “你一个修士,若是敢作敢当,我还敬你三分。若是做了不敢承认,恐怕还不如我这个孤女出身的凡人。”

    王佩玲脸色一变,指着她:“你、你……你敢拿我和凡人比?”

    “王卫王连,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教训她!”

    两个跟班冷汗都下俩了,连忙哄着劝着:“师妹消消气……门派内可禁止斗殴啊。”

    王佩玲血气上涌,也顾不得规矩了,恨不得当场打死那人才好:“好啊,你们两个也不听我的话了?你们胆小如鼠不敢动手,我自己来!”

    说着,她抽出腰间的鞭子,直接一甩手,鞭子狠狠朝霍忍冬抽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后者也不躲避,手中落日剑燃起滚滚火光,眼看鞭和剑就要相撞。

    霎时,一道霸道的灵气将双方各自一扯,阻止了冲突。

    一直闭口不言装死的邹凌海瞪了一眼小徒弟:“大庭广众动刀动枪像什么话!回去自己反省去。”

    王佩玲气不过:“师父!”

    邹凌海一甩袖子,看着霍忍冬一副恨不得立刻扔下山的表情:“霍师侄,桃花谷不是戒律堂,你把事情告诉戒律堂,自会有人为你主持公道,少来这里惹是生非,传出去,对慈惠真君的名声也不好听。”

    霍忍冬紧紧捏着剑柄,她看向被邹凌海护在身后的王佩玲,后者还有空朝她挤眉弄眼做鬼脸。

    “邹长老是铁了心维护王佩玲了?”

    “我言尽于此,你还不快快下山。莫非想叫我禽兽送你?”

    霍忍冬不说话了,她低头捡起地上滴着血的蛇皮护甲,转头一步步朝山下走去。

    两侧的桃花谷弟子为她让开一条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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