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韩岻转过头,看向旁边一处用帘幕遮盖的雅座。条条珠帘垂落,却藏不住后头端坐的清俊身影。

    他问:“道君有何指示?”

    帘幕后头的黑影动了一下,传出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归根结底,小辈的那些事不过是细枝末节。你们要拿她炼丹,她杀一个资质极差的儿子泄愤也不过分。”

    独孤易笑眯眯道,“如今秘境内障毒泄露一事才是紧要,别耽误了生意,惹得尊者不快,你们需得考虑轻重缓急。”

    韩岻点头。

    “她在天衍宗的靠山是慈惠真君,没了他,她自然如浮萍无依。再加上现在他又去查探障毒一事。”独孤易收起折扇,声音有如鬼魅,“你们只需要将矛头对准戚慈,将他彻底——”

    外头几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独孤易话只说一半,并不点透。

    他笑眯眯的。

    凭韩家和千机阁这几个手下败将,他们能干掉戚慈?简直荒谬。

    独孤易根本不觉得他们有丝毫胜算,但若是能给对方添堵,那也是极好。

    再者,韩岻想要害霍忍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借戚慈之手处理了他们,也不失为一箭三雕。

    独孤易摇了摇折扇,满意点头。

    *

    天衍宗仙山上,参加弟子试炼的五十人乘坐飞舟回来。

    阵仗浩浩荡荡,宗门内留守的弟子们全都跑出去迎接,顺便瞧瞧这次的魁首是谁。

    桃花谷内,一身鹅黄仙裙的王佩玲正百无聊赖地逗弄学舌鹦鹉。

    她受师门宠爱,罚面壁自然没多久就被赦免回来了,只不过在宗门内的声望一下子下降很多。

    听见外头喧闹的动静,王佩玲转头:“是大师兄他们回来了?”

    守在一旁的王连笑着道:“听说是此次试炼回来了。师妹别急,王卫先去打探消息了。”

    他们二人也是天衍宗的内门弟子,年纪大了,名义上是师兄妹,实际上是家族安排从小跟到大的跟班。两人虽然也有修炼,但根骨不好,更没有什么家世。

    这样的背景若是在外门,也许就浑浑噩噩一辈子了,但他们选择来做修真世家大小姐的跟班,只要王佩玲手指缝里随便漏出来点儿什么好东西,亦或者平时能挨着蹭着她师尊或师哥随口指点一二,那么筑基金丹也不是不能肖想。

    王连虽然跟着王佩玲坏事做尽,但其实已经四十多岁,受邹凌海指点颇多,已经迈过了筑基的门槛。

    他狗腿地捧上一叠瓜子:“师妹觉得这次试炼的魁首会是谁?”

    王佩玲捻了瓜子喂给学舌鹦鹉,想也不想道:“那还能有旁人吗,当然是大师兄了!”

    她逗了逗鹦鹉:“快说大师兄魁首,快说!”

    可鹦鹉把脑袋别过来别过去,就是不开口。

    王佩玲心下不高兴,“啪”的一声丢了瓜子。

    王连连忙上前哄着:“师妹别恼,陆师兄实力雄厚,想必这次宗门内无人可以与他争锋。”

    他又说了几句奉承话,王卫风风火火从外面闯进来,面有惊色,并不高兴。

    王佩玲一下就站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何事?”

    “师妹……香云山秘境出现了意外,此行危险陡增,宗门去的弟子们都受了伤,陆师兄也不例外。”

    王佩玲表情骤变,她却没问众人的伤况,也没问秘境的事情:“那个小贱人如何?!都受伤了也得有个魁首吧?”

    王卫躬身更低,看了她一眼,这才结结巴巴道:“听说……去了五十多个人,只回来了四十七个,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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