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罐、做人偶,被捉去后生不如死。”

    霍忍冬两手一紧,死死攥住袖口不说话。

    戚慈不再吓她,声音柔和下来:“可惜啊,做下伤天害理之事,这些老怪物谁也逃不了大道轮回,终究会恶有恶报。”

    说罢,他看见面前女子低着头,脸色雪白,眼圈却有些红,好像兔子一样。

    戚慈不由放低了声音:“知道你心里委屈,想哭就哭吧,我不看你。”

    霍忍冬愣住,她指甲尖掐着掌心,眼睛干涩,却流不出眼泪。

    从小草村到秋水镇,凡人和修士遇见了那么多,但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是不是委屈。

    委屈吗?

    背井离乡,差点尸骨无存,遭受前未婚夫背叛,一颗真心践踏成泥。

    他们在意的是能不能从她身上提升价值,没人在意她是不是委屈。

    与戚慈,他们二人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她根本没想过他会为了她遭受刺客围堵,甘愿与众人为敌。

    这个人,他虽然手上有血,心却是干净的。

    霍忍冬鼻子一酸,下意识咬住了嘴唇。

    下一刻,有只温热的大手捂住她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好了,且行且忘且随风。我答应你,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

    霍忍冬没动,她在黑暗中眨眨眼,任由两行热泪滚落,沾湿了他的掌心。

    *

    戚慈是下山游历的,他一个大男人孤身上路倒是没什么,但现在带了个俏丽凡女,她又身患重疾,徒步总是不切实际。男未婚女未嫁,他又不可能一直背着或抱着她。

    想了想,戚慈从剑匣中召唤雷刑剑,令其收敛雷法,悬停于半空。

    霍忍冬看着这把古朴的飞剑,没了那些骇人的电光,雷刑剑通体漆黑,剑身宽阔,隐约有深紫色的纹路刻在其上,沉默庄严令人生畏。

    “我没有飞行法宝,只能御剑飞行了。”

    霍忍冬刚想问御剑是什么意思,戚慈忽然两手抄住她腋下,直接把人提到了飞剑上横坐着。

    “啊!”她惊呼一声,牢牢抓住他的胳膊。

    不久前还把韩家一行人劈得吱哇乱叫、满地打滚的雷刑剑,此刻被人一屁股坐着,竟安安静静十分乖巧。

    戚慈立于前方,大笑:“坐稳了!”

    话音落下,飞剑已腾空而起,如鹰隼瞬间直入云霄,只留下女子一连串的惊声尖叫。

    修士不知疲累,跋山涉水,日行千里,有把飞剑就行。

    戚慈虽然粗糙,好歹还记得给霍忍冬下个定风咒,防止她被狂风吹下去,或因高空失温而死。

    等到过了大半天,日头西斜,戚慈找了个没人的土地庙休息,令雷刑剑降落。

    霍忍冬鬓发微乱,她缓缓挪下剑身,还没等站稳,忽然腿一软骨碌滚到了地上,但即便如此都一声不吭。

    戚慈一把将她扶住:“怎么,症状加重了?”

    霍忍冬白着脸摇头:“不是,只是腿麻了,公子别担心,一会就好。”

    她挣扎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戚慈随即听见轻微的“咕噜”一声,如果不是因为他五感敏锐,恐怕还察觉不了。

    他疑惑地看了看面前女子通红的脸和些微干裂的嘴唇,这才想起来什么:“抱歉,我已辟谷多年,忘了你还需要吃东西。”

    “你怎么不和我提?”

    “区区小事,不敢劳烦公子。”霍忍冬摇头,“和活命比起来,饿两顿不算什么。”

    戚慈叹气,他在身上的储物袋翻找半天,抱歉道:“我身上没有辟谷丹,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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