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起话本子摸鱼时,忽然发现刚才戚慈站立的地方,地上有一堆木头碎屑。而他的桌子……缺了一个角。

    这是被生生掰碎了啊??

    诊室外人来人往频繁,不少受了伤生了病的弟子来这里看诊,碰见抱着霍忍冬昂首挺胸走出来的戚慈,纷纷肃立两侧,让出一条道来。

    霍忍冬脸皮薄,被这么多人瞩目很是不好意思:“公子,很多人在看我们。现在已经不疼了,其实我可以下来自己走的。”

    戚慈连动都没动一下,他两条铁臂牢牢揽着她,显得怀中女子格外娇小纤细。

    “你要怎么走,用一条腿蹦着下山吗?”

    “别管他们,谁敢多说一个字,我挖了他的眼睛。”

    霍忍冬:……

    一路无话,两人气氛诡异地回到溪洞天,戚慈在药农们的注目下,光明正大把霍忍冬抱进洞府。

    他把她放在床榻上,抱臂站在一旁,像尊石雕一样看了许久,久得霍忍冬都有些别扭了。

    她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胸口,嗓音细微:“怎么了?”

    戚慈挠挠头,有些懊恼:“我不会照顾人,这段时间就住在你洞府外。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不要自己随便走动。”

    霍忍冬心里想的其实是:绝对不会叫他!

    “公子,我没事的,这样的话你太辛苦了。”

    戚慈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怕我抱不动你?”他好像忽然有了点胜负欲的心理。

    “一天一夜我都抱得动,何愁这一时半刻?”

    他的话有些歧义,霍忍冬想到昨晚压着她不放的强壮身体,脸皮烧起来,支支吾吾的:“不是,是男女有别,总有不方便的地方……”

    戚慈看见她脸上的红晕有些呆,这才察觉到什么,咳嗽一声:“那我给你做根拐杖,不方便的时候,你就自己来。”

    “嗯……”

    两人共处一室,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流转,戚慈觉得自己体内血流越来越快,都无法思考了。

    “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等到出了内室来到正厅里,没了影响判断力的人,戚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处的陈设,是霍忍冬的洞府内宅。

    他之前从未进来过,又或者说,他从未进入过任何其他人的洞府。

    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戚慈便感到了有一点束手束脚。

    霍忍冬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昂贵陈设,窗明几净,鹅黄色的麻布椅垫干干净净的,四方的黄梨木桌上放着一沓书籍,他随便翻了翻,从山河志怪到草药图解,样样俱全。

    墙角摆着个水碗和饭盆,是给四象阔耳狐用的东西。

    大约也只有这样物什可以看出,这是霍忍冬的房间了。但除此之外,到底是少女的居所,空气里残留着一股浅淡的甜香,像花朵,也像药材。

    不知为何,戚慈分辨了半天也没分辨出来,只是觉得熟悉。也不知道她平日里用的什么香囊,还是吃的什么丹丸,会这么好闻。

    她今日才正了骨,正是避免挪动的时候。怕她需要什么,他不能走远,以免她没人照顾。

    但戚慈又没有东看西看的习惯,也觉得这样颇为不尊重女子,所以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他先是对着客厅发了会呆,然后眼尖的发现,院子外堆了好些木头材料,好像是她准备做个篱笆。

    霍忍冬喜欢灵植花卉,小院里种满了各色花草,想要搭个篱笆也是正常。戚慈干脆蹲下来,拿起锤子和木料,开始做她没完成的木藩篱。

    篱笆没什么技术含量,很快就做好了。他还细心地磨掉了木刺,全程亲力亲为没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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