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寂静无比,已值深夜,唯有烛火燃烧的轻微响动。

    在这样的环境里,双方急促的呼吸声就变得特别明显,伴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叫霍忍冬根本就撑不住这旖旎的氛围。

    只有她是清醒的,可她也差点就不清醒了。

    被戚慈强势夺取的呼吸让她彻底受不了,只能握拳捶打他的肩膀,又去乱扯他的长发,发出呜呜的低鸣。

    被潜意识支配的戚慈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这一点打击对他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但他脑袋晕的厉害,醉仙酿到底还是烈,困意排山倒海袭来。方才又亲又咬那半天,让他很满足,于是男人歪头亲了亲霍忍冬的侧脸,脑袋往旁边一栽,竟然转眼就睡死过去了。

    等桎梏的力道全部消失,身上的男人气息均匀,霍忍冬积攒了一些力气,双手大力将他掀翻。男人一动不动,毫无知觉。

    霍忍冬飞也似地从床上爬起来,用手背使劲擦嘴。她来不及整理散开的衣襟和凌乱的鬓发,只得慌乱往外跑。

    但情急间,脚绊到床边的矮凳,整个人往旁边摔去,惊呼一声摔在地上。

    不光如此,矮凳上原本摆着的水壶、铜盆、茶杯也都一起撞翻了,稀里哗啦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霍忍冬回头看了眼戚慈,见他还睡着,这才安心。

    她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只觉左脚踝一阵钻心的疼,差点又没站稳。

    应该是崴了脚……

    但此刻眼前的场景容不得她久留了,霍忍冬瞧着这一切,有一种气恼的无可奈何。

    喝醉之人无法沟通,但明天霍忍冬又不可能质问戚慈昨夜为何亲她。来是她自己来的,要喂水也是她自己喂的……

    她甚至已经开始害怕戚慈清醒之后想起这些事,那要她如何面对?

    两人之间的关系只剩下一层窗户纸,可她无法、也不能真的和他在一起。

    实在想不通该如何是好,霍忍冬也没有心情收拾垃圾,只能一瘸一拐出了屋,召唤出落日剑,晃晃悠悠飞回了溪洞天。

    等回了自己的洞府,爬回自己的床榻上,她心乱如麻,辗转许久都没有入睡。

    摸了摸嘴唇,上面总是传来酥酥麻麻被轻咬舔舐的触感,鼻尖都是男人身上带着酒香的炙热气息。

    有这酒香作伴,好像崴了的左脚都不那么痛了。

    第二天,这一场惊险的午夜梦回结束,霍忍冬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将整个房间照得透亮。

    看时辰已不早,原本定好的课是来不及去了,霍忍冬干脆躺在床上摆烂。

    凤头玉簪不断闪光,点开一点,已经收到了好几条讯息,全都是戚慈。

    看发送时间,好像是凌晨时分。

    【你来过我这里了?】

    【我喝醉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你还好么?】

    【醒了喊我。】

    霍忍冬看着那一行行的传音文字,只觉得经过一晚上沉淀,刚刚恢复平静的双颊又有要烧起来的迹象。

    她不想回复,于是勉强单腿站立着洗漱、换衣服。

    等结束一切,她拎着剑出门,打算去买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刚刚走出房门,就看见戚慈从院子外的老树后绕出来。

    他一身黑衣带着晨露,也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霍忍冬看着他不说话,戚慈也站着不动。

    那张脸太过英俊,她的目光不可遏制地落在那双颜色较浅的薄唇上,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双手不自禁握成拳。虽然脸上还显得镇定,实则大脑已经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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