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烦躁。

    他大手一挥,「

    随你。」

    随后,姜堰便走进房间,当晚再也没出来。

    *

    时岁住在市中心,不管是工作还是去看望照顾王玉兰,都比之前方便太多了。

    从前时岁居住的小区实在偏远,每天通勤时间长不说,还有安全隐患。

    住在姜堰的公寓里,姜堰有时来,有时不来。起初时岁还会觉得拘谨,后来便放松了许多。

    这日,时岁照常一般回到家。

    刚进门,她便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快步走到沙发旁边,时岁看到了醉成一滩烂泥的姜堰。

    瞪大眸子,时岁将自己的包包扔到一边,她忙蹲下,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对方。

    「姜总,姜总?」

    抬手晃了晃面前人,时岁手指猛的一缩。

    烫,是时岁的第一感受。

    她将姜堰额前的碎发拨开,随后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这一秒,时岁确定了,姜堰发烧了。

    眼前人浑身上下都是酒味,不知道喝了多少。

    酒精和退烧药不能一起吃,于是时岁快步走到厨房,冲泡了杯蜂蜜水。

    将沙发上的人扶起来,时岁手中端着温热的蜂蜜水。

    她语气极柔极轻,「姜总,把这个喝了,您可能会好受一点。」

    姜堰意识不太清晰,朦胧中没有任何反应。

    见状,时岁急了。

    她低眼看着手中的杯子,一犹豫,一咬牙,轻轻喝了一小口。

    下一秒,时岁半起身,嘴唇对上姜堰的,重重吻了上去。

    清甜的蜂蜜水像是长了小翅膀,在两人口腔内不断纷飞。

    时岁一口接一口,动作主动又生涩。

    没开灯的客厅,手忙脚乱的时岁没注意到,接吻的瞬间,眼前那双朦胧的眼睛,不止一次变得清明。

    终于将一杯蜂蜜水喂完,时岁一张小脸已经红的不像话。

    她将杯子放到桌面上,一双小手紧紧摁着胸口,仿佛脸色下一秒就会红的爆炸掉。

    半晌,时岁抬眸,带着关切开口。

    「你感觉好点了吗?」

    意识到姜堰此时很难回答,时岁又扶着人躺下。她低低开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小跑着进了洗手间,时岁接了一大盆滚烫的水,回客厅的路上,她还顺手拿了个退烧贴。

    将退烧贴贴至姜堰额头,时岁随即将一个干净的毛巾扔进开水盆里。

    她跪坐在沙发前面的地面上,小手一寸一寸接近姜堰。

    两人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但是时岁主动去脱姜堰的衣服......这还是头一次。

    如未经人事的少女,时岁脸色已经红到滴血。

    犹豫挣扎许久,时岁小手终于摸上姜堰最顶端的纽扣,她低下头,闷声道,「冒犯了......」

    许是太紧张太害羞,时岁的手指竟然发起颤来。

    不过是最简单的一排扣子,时岁花却了好长好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