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撤几步,回到时年身边。

    「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护士。」

    说完这话,时岁眸色肉眼可见地坚定许多。

    「既然王敏和陈勇都躲在这里,甚至还疯了,那便能百分百说明,当年的事情有问题。」

    「或许......王敏能够为我提供一点当年的真相。」

    时年在一侧静静听着时岁的话,等待对方闭上嘴巴,时年这才上下打量了王敏一番。

    王敏被关在这里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仅四肢有非常明显的生理象征退化,语言系统更是崩溃,无法和人正常交流,此时只能像个猴子一样疯疯癫癫地叫。

    这样的人时年见过,是从前岛屿上面,那些被割了舌头丢进来的,或者是被丢进去多年,且没有伙伴的。

    时年发问,「她还能开口么。」

    「只要舌头没被割掉,就可以说话。」时岁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王敏,眉眼间有一股沉闷的狠厉,「就算舌头被割掉了,也可以写字,疯了就找心理医生一点一点引导,总之,我要一个真相。」

    「是!」

    时年拿出手机,似乎给谁打了个电话。

    「我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的人今天会到这里。」

    闻声时岁点点头,最后看一眼王敏,转身离开。

    她重新走进客厅,看着里面的各种细小家具,时岁走路很小心,生怕自己将现场破坏,她的眼睛也非常仔细,生怕错过一点点信息。

    几圈走下来,时岁大概能确定一些了。

    陈勇并非自杀,是有人提前两天来,让陈勇以一种自杀的形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里的东西大多没有意义,唯有抽屉里的一本日记本,看上去有些意思,被时岁装进包包里带走。

    离开前,时岁余光瞥见白白的一个小箱子,她走过去将里面的药全部装走,这才和时年坐上车子离开。

    时岁回到家中时,已经接近傍晚。

    她遣散了客厅中的佣人,独自坐在沙发上,静静喝着茶水。

    不久后,客厅的门被打开,时年风风火火进来了。

    客厅已经被清场,时岁示意时年坐下来。

    她一抬眼皮。

    「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时年有条不紊开口,「我将王敏安置在城郊一处偏僻小院里,那里有我们的人看守。当年岛屿上一起被带出来的,如今有一位已经是享誉盛名的心理学医师,他接到电话听到你的名字,说两天之内一定到,给王敏做心理疏导。」

    「嗯。」时岁严谨道,「务必都是我们的人。」

    「知道。」

    长呼一口气,时岁眼睛重新看向桌面。

    上面的日记本此时被风吹开几页,露出里面斑驳泛黄的字迹,以及一些湿润反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