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是不用时岁送,实际上是沈妙对未来的表态。

    沈妙已经决定重新站起来。

    临近下车,沈妙都已经打开车门,她突然将脸转过来。

    「时总,能认识你,有机会和你合作,真的非常幸运。相信我,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目送沈妙离开,时岁一张脸一直都极温柔。

    直至对方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时岁的面色,瞬间归于平静。

    她将车窗关上,抽出纸巾皱眉擦了擦身侧的水迹。

    前排,时年回过头来看时岁一眼。

    「你倒是挺有人情味。」

    「什么?」

    「方才你帮了沈总,不是么。」

    「?」

    片刻,时岁懂了时年在说什么。

    只见时岁顺势往后一靠,面色冷冷的,「你想多了。」

    侧目看着车窗外的狂风骤雨,时岁一字一句道。

    「我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从前的沈总确实非常厉害,所以今天见到沈总,我是极失望的。与其现在急着和沈总谈合作,不如就此帮帮她,她不仅会一直记着我的恩情,站起来之后的沈总,商业价值也会比现在高上许多。」

    说这些话时,时岁语气一直都很淡。

    她就那么冷冰冰地坐在那里,仿佛方才那个在沈妙面前,浑身上下都是温暖的人,不是她一般。

    是啊,她怎么可能会是那样一个人,不过都是她的伪装罢了。

    透过后视镜,时年看向时岁。

    不知怎得,时年莫名对时岁说出的话有些生气。

    这些年待在时岁身侧,时年自认将时岁看出个七七八八。

    时岁嘴巴上总说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复仇机器,但是时年知道的,他知道办公室里那些文件里,被时岁翻过最多次的,就是关于慈善的项目。

    那些项目的扉页,比任何项目都要旧,显然被时岁翻来翻去。

    他也知道的,时岁曾经偷偷去看过沈妙的孩子,那时候沈妙站在病房门口,整个人看上去便透着心疼二字。

    他知道,时岁不是这样的。

    「昨天......」.

    「时年。」

    未等时年一番话说完,时岁便已然将其直直打断。

    只见时岁冷然地看着后视镜中的时年。

    她缓缓道,「很多事情,说一点点,就可以了。」

    深知时岁的性子,时年长呼一口气,没有再说。

    车内归于平静,时岁极满意。

    她将眉眼转向窗外,开始观赏起这一路。

    目光所及,这倾盆大雨仿若洪水猛兽,将路边的树木全部压成一半。

    这些树木似乎在求救,拼命摇晃着自己的手臂,但是大雨不管这些,任由自己怎么爽快怎么来。

    有尚且才种下的小树被吹的连根拔起,只剩一点点根部在土壤中苟延残喘。

    时岁看的烦。

    她开口,「前些日子让你送的珊瑚群,你送了吗。」

    「送了,被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