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

    活是从某个雨夜发生倾斜的。

    有商户想要天价租赁黄金海,时岁初次接手这片海域,对很多业务难免不熟。

    这些事情,时岁本可以自己联系王泉,但是小姑娘嘛,时间太久不见姜堰,总是会想他。

    借着由子,时岁去了公司。

    据王泉说,这段时间工作忙,姜堰一直住在公司的小房间里。

    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今日的公司黑压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人很少,可以说是基本没人。

    时岁起初经过大厅时,还能看到好多在楼下等着回家的白领,一侧的咖啡店里,也铺着很多合同。

    随着她一点一点地往上走,偌大的公司已然空无一人。

    穿过熄灯的昏暗长廊,时岁最后在姜堰办公室门口停下,她小手攥上门把,轻轻扭动,随后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

    几乎是瞬间,办公室内的冷气奔腾而出,钻心刻骨。

    时岁瞬间缩紧身子,一双手臂紧紧抱住自己。

    轻手轻脚走进去,时岁才发现电脑屏幕正亮着,屏幕光忽闪忽闪。一侧桌子上放着开盖的杯子,保温杯内甚至隐约有热气涌动。

    这儿不久前,还有人待在这里。

    不知怎得,这个办公室,莫名给时岁一种极诡异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里挪,「姜堰,你在吗......」

    偌大的办公室。

    无人回应。

    时岁觉得有些渗人。

    咽了咽口水,时岁目光突然触及到桌子后面露出的一角,她继续往那儿走,在看清的一瞬间,时岁双眸赫然凝紧!

    那是一件沾满血的白色衬衣,不,应该说是被血洗过的衬衣更加贴合。

    几乎是颤抖着手,时岁小心翼翼将衬衣一点一点拎起来。

    她变成筛子,开始一直抖。

    时岁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捏碎了,她竟说不出半句话。

    她感觉自己此时头晕目眩,左胸口涨的难受,随后一股巨大的力袭来,又将她胸口压的难受到极点。在不可名状的情绪下,时岁觉得自己被反复揉搓。

    她要被铁锈味淹没了。

    没有再联系王泉,时岁第一时间就打向了通讯录里最顶上的号码。

    在一道道机械女声响起后,对方接起了手中电话。

    「喂!」

    她语气仿佛碎了般,带着哭腔,带着颤抖。

    时岁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能够喊出两个字而已。

    她轻轻唤,「姜堰。」

    「喂。」

    陌生的女声像是一把刀,将时岁整个人刺穿。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细密的花洒声,这些细密声音化为一根根毒针,让时岁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