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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蓝色锦袍的萧沣皱眉看向立在几丈之外擅自进屋垂着头露出一劫细白颈项的婢女,声音微寒的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莫不是从前在了李家伺候的?胆子倒是不小。

    婢女头垂的更低,鼓足勇气说道:“奴婢是陆县令送来伺候王爷的。”

    万瑾澜坐在浴桶中幽幽说道:“夫君若是需要伺候的,我明日便给你挑些貌美的来。”

    今日这些婢女,她随意扫过一眼,并没有特别貌美的,最多也就是中人之姿,当时她还在想,这位大表哥尚算会做事。谁成想,这里头就有胆子大的。

    萧沣无奈扶额,再看向婢女时,眸色更冷,嗓音带着凉意,“从哪来回哪去。”

    婢女愕然的抬起头,不甘心的对着盥室的方向说道:“王妃未免太过霸道,我只是一个婢女,你连我都容不下…”

    甭说万瑾澜了,萧沣都挺服此女,这婢女是哪里来的自信?还胆大包天光明正大的行挑拨之事。

    “你这婢子挺有意思。”万瑾澜轻轻一笑。

    萧沣可不想惹她生气,声音微扬喊道:“安喜。”

    安喜在房顶上坐着,闻言跳了下来。

    “把人送去酒楼,洗上半年碗盘清醒清醒。”

    萧沣吩咐完,安喜就进来把这婢女带走了。

    守在门外的婢女对视一眼,都有些幸灾乐祸。喜儿仗着是县令夫人乳娘的女儿,在府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今日也算是踢到铁板了,真是活该呢。谁让她认不清自己,觉得以她的些许姿色能入齐王的眼。

    “夫人可满意了?”萧沣信步进了盥室内。

    万瑾澜正准备起身,被他突然的行径惊到,赶忙又坐了回去。

    向来是端方君子的人今日竟也不守礼了。

    见万瑾澜防备的瞪着他,萧沣眉眼间有浅笑,“你我是枕边人,我如何不能进来?”

    隔着不到一丈的距离,万瑾澜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宴后她来处理李家事宜,萧沣要见的人可多了,要处理的事也很多。

    他神色虽是清明,但还是有哪里不同,清湛的眉目之间多了几分不羁。

    他如闲庭信步般一步步靠近,在万瑾澜越来越紧绷的神色中,伸手探进了浴桶中。

    “水快凉了,快些出来,不看你祖父的信了?”

    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木架上的巾帕,把沾湿了的手慢条斯理的擦干净。

    万瑾澜松了一口气,对着他出去的背影小声骂道:“登徒子!”

    还没完全出去的萧沣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万瑾澜将自己缩的更低些。

    等擦干净穿好里衣出来后,萧沣将老国公给他发来的密信递给她,随即也叫了水。

    他两日一夜未眠,虽然还有精神继续熬着,但真的很疲惫。

    万瑾澜叫了婢女给自己绞发,有外人在场,她还不便看信。

    如今有条件了,她当然要恢复过往的讲究生活。她可以吃苦,但不代表不爱过金尊玉贵的生活。

    婢女出去后,萧沣还在盥室中沐浴,万瑾澜坐在寝房之中看祖父给萧沣的书信。

    祖父在信上说,因为西南,建安帝一时半刻不会拿公府如何。

    万瑾澜看的频频皱眉,以建安帝的无耻,到了穷途末路之时,必然会拿公府之人当人质。

    她将信件折起,虽然知道祖父说的是有道理,但事关亲人,她很难不担忧。

    万家对西南的经营比李家在凉州的耕耘更深,和西南小国打的交道是最多,建安帝对公府的忌惮不是没有道理的,父亲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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