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对手。他唯一的弱点,就是狂妄自大,且不愿控制自己的情绪。”

    陆绎明白了:“他若是今天一怒之下杀了那个婢女,那他仍然是原来的严世藩。但他忍住了没杀,就说明他在有意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他肯委屈自己,必然是所图不小。”

    看着尚显幼小的儿子,陆炳满意的点点头。

    谈新仁在煎熬中等到了天亮,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昨夜张天赐家中有厮杀声,周围邻居都听见了。

    谈新仁大喜,只道已经得手。因为严世藩说过,行动之后,自己决不能再上严府的门了,以免引起嫌疑。他立刻让管家准备银子,自己则亲自出马,带足护卫仆从,去找张天赐谈判。

    一见到张天赐的样子,谈新仁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因为张天赐虽然疲惫愤怒,但并没有心急如焚的样子。难道严世藩的死士失手了?

    但既然已经见了面,谈新仁总不能扭头就走,他硬着头皮道:“听说你手里有不少糯米,我出五倍的价格,卖给我一些吧。”

    本来打算是绑架成功,他就只出原价,谅张天赐也不敢不卖。可现在发现情况不对,谈新仁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立刻涨价到五倍。

    张天赐愤怒的瞪着谈新仁,昨晚上虽然仗着大哥的神机妙算,和大哥深厚的人脉关系,力保家里平安,可这一夜的厮杀,妻女惊魂未定,大哥还受了伤,虽然是皮肉伤,但也不轻,已经让所有人吓得魂不附体了。

    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为什么要卖给你?”

    谈新仁原本想的理由是,你女儿在我手里,但显然现在这个理由不太成立了。严世藩肯定是失手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失手,按理说应该是手到擒来才对啊。

    谈新仁咬咬牙:“我出十倍的价格!”这已经是破釜沉舟了。若是严格按用量,六百石的糯米正常是一千两银子,即使是高价时也超不过两千两,但现在要付出两万两银子!

    这个工程不但没有赚头,还要亏上一些,但总比赔偿十倍强!

    张天赐看着谈新仁,咬牙切齿的说:“老子不卖!”

    谈新仁红着眼睛:“我知道你想看我破产,但我告诉你,白日做梦!你伙同萧风设套,这是欺诈!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要告上朝廷!你囤积那么多糯米,如果说不出用处来,你就是囤积居奇,扰乱市场!”

    张天赐一拍桌子,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谈新仁并不是虚言恫吓。囤积居奇,扰乱市场这个罪名可大可小,既要看双方人脉关系的比拼,也要看双方的证据。

    他对大哥有信心,却不知道大哥究竟打算怎么办。

    “你去告好了,正好我也要告你迟迟不动工,耽误我道观的工期,咱们就一起告吧,看最后谁能赢。”

    众人看向后堂,萧风脸色苍白,在巧巧和巧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谈新仁。

    谈新仁立刻就明白昨晚是怎么失手的了,他也明白为什么萧宅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但他这些年大风大浪也不是白闯的,他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严世藩这一个篮子里。

    谈新仁缓缓站起来,用不死不休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萧风:“做人留一线……”

    萧风截住他的半截话:“那是王八蛋。”

    围观的人们轰然大笑,连谈新仁的仆从中都有忍不住的。原本一脸担心,从后堂往外偷看的张云清,一个没忍住,直接笑趴在了柱子上。

    柔美的身段在柱子上伏着颤动,抖出最美的曲线。这美妙的画面如果是平时,谈新仁一定会看直了眼睛,但此时他却毫无心情。

    他咬牙切齿的重新组织一句狠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萧风淡淡的说:“商会会长本该带着大家发财,你却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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