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狠了,之前的话也说得太满了。

    但结果既然还没出来,他就仍觉得乾坤未定,自己没准还是黑马呢,因此努力挺直腰杆,据理力争。

    “大人何必如此,此时结局尚未可知,就算大人赢了,也不必如此恼怒,有失风度吧。”

    萧风的双眼燃烧着怒火,身上陡然散发出杀气,举人吓得倒退两步。应天府尹担心萧风失态,赶紧好心劝说。

    “大人,此人是个狂生,有失礼数,大人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似乎不必生这么大的气,免得有心之人四处宣扬大人失态。”

    萧风冷冷的看着举人:“我是那等不容人质疑的小肚鸡肠之人吗?

    我发怒是因为这女子本来性命无虞,若是慢慢查访,总能找回来的。

    就算要测字,只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管是我现在测出在范武家里,还是过几天如他所测

    ,卖到花船上,也总能救出来的。

    可他为了一己输赢,轻视测字,大庭广众之下公开测字赌胜,扰乱天机,等我发现不对时,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那举人兀自不服,辩解道:“大人此言差矣!测字就能扰乱天机?难道那女子安危还与测不测字有关?”

    萧风深吸一口气:“‘藏’内之‘臣’字,是服从之意,只要女子服从,尚可以‘姬’之身份活着。

    可若‘臣’加‘卜’,则为‘卧’,因‘卜’而‘卧’,今天的测字,就是害死这女子的原因!”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举人更是满脸惨白,汗如雨下,嘴里只是喃喃说着:“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萧风一言不发,回到主案后坐下,闭目凝神,疲惫的修养着自己因测字而损耗的精力,看也不看举人一眼了。

    举人则不死心的拿起那张纸,翻来覆去的看着,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

    年轻男子看看萧风,看看举人,看看举人,再看看萧风,他多么希望举人获胜啊,多么希望萧风测的是错的啊!

    堂上的官员,和堂下的吃瓜群众们,也都被一股巨大的肃杀感笼罩着,竟然声音渐渐变小,变得无比寂静。

    寂静中只有极小极小的声音在偷偷地争论着。

    “张聋子,这段时间的钱不能算吧,你看你半过一句话了。”

    “岂有此理,本人乃是按时间收费的,又不是按话多

    话少收费的,他们不说话,能怪我吗?”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何况就你这翻译的准确率也好意思按时间收费吗?要是没有老秀才,鬼都听不明白你说的是啥!”

    “我这叫音译,音译你懂吗?音译就是不管对方的意思,只翻译对方的发音,能不能理解关我屁事!”

    为防止有人吐槽我,在此声明三件事。

    第一件:范的古体字是两个:一个就是范,一个是範,不同含义,此处采用第一个,不是瞎编的。

    第二件:卧的古体字也是两个:一个是卧,一个是臥,只是写法不同,意思是一个。

    第三件:张聋子听别人说话同样是靠看唇语的,不要看对话流畅就以为是我写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满场的寂静,看热闹的人艰难地让出一条通道,让应天府的捕快们押着犯人通过人群,来到大堂上。

    犯人是两个,一个是范武,另一个萧风没见过,不在昨天告状的范家庄人群里。

    范武昨天挨了八十板子,虽然打得不重,但也一瘸一拐的,被捕头一脚踹地跪在了大堂上,另一个也是一样的待遇。

    “大人,小人等去晚了。这范四今日在人群中看热闹,见那年轻男子上台要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