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拿着炒勺,就像将军拿着刀剑,哪怕对面有千军万马,也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懂了吗?”

    两个徒弟频频点头,在柳如云教课时女徒弟是比较占便宜的,因为男徒弟不太敢往身边凑,女徒弟就比较肆无忌惮,靠得很近,看得更清楚。

    不知道外面是谁喊了一声:“柳食神,萧大人来了!”

    厨房里传出一连串的响声,丁铃当啷的,好像是马勺碰到了铁盆,铁盆砸了瓦罐,然后是一声惊叫。

    “啊,师父,我的脚!”

    柳如云淡定地出现在厨房门口,伸手撩了一下垂下来的鬓发,回头冲厨房里喊一声:“好好炒菜,记住我的话。”

    厨房里传出女徒弟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记住了。”

    柳如云淡定的走向萧风,脚下一不小心绊了一下,赶紧扶着桌子站稳。

    “你……你怎么来了?”

    陈忠厚跑上来,赶紧把萧风往楼上雅间让,萧风摇摇头,看门口排队的架势,雅间肯定是定出去了的,自己身为股东,要以客户为先。

    所以陈忠厚只能把萧风请到二楼的卧室里。父女俩一人一间,中间隔着个小小的堂屋。毕竟是在酒楼里隔出来的地方,房间都很小。

    张天赐上次花了三天,把醉仙楼重新装修了一下,顺带手把父女俩的卧室也拾掇了,虽然小,倒也舒适干净。

    见萧风出神的看着小堂屋中间的灵牌,和灵牌前燃烧的香,陈忠厚心里十分忐忑。

    他知道女儿偷袭了萧风,而且下手非常的不讲武德。

    人家刘雪儿偷袭萧风,好歹是婚约在身,明媒正娶的,两个王爷亲自提亲,八抬大轿过的门。

    自己女儿偷袭萧风,不但是月黑风高,死无对证,而且关键还让人家当了上门女婿!

    别说是萧风的身份,这年头但凡能娶上媳妇的男人,谁肯当上门女婿啊!那是辱没祖宗的事儿啊!

    进屋低一头,出门矮三分,祖宗无香火,族谱难存身。

    看萧大人这变幻不定的脸色,八成是要当场翻脸了。这不怨人家,是自家做事不地道,甚至可以说是恩将仇报。

    这就好比东郭先生和狼,吕洞宾与狗,郝建与老太太,非常没有礼貌。

    萧风确实是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能理解柳如云当时的处境,也并不责怪她的做法,连刘雪儿都同意了,自己就更无所谓了。

    可现在自己活着回来了,柳台估计不敢继续欺负柳如云了,自己这个上门女婿似乎没啥必要了。

    萧风终于开口:“老陈啊……”

    陈忠厚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把萧风吓得一下跳了起来。

    陈忠厚当了一辈子上门女婿,虽然和娘子相亲相爱,但在外面受尽了嘲讽,将心比心,对萧风觉得极度的愧疚。

    他是民,萧风是官,萧风对他又有大恩。加上他的合伙人张天赐动不动就跪萧风,极为丝滑,因此陈忠厚耳濡目染,并没有觉得给萧风下跪表达歉意有啥不妥之处。

    但萧风却有点受不了,他从心里把张天赐当兄弟,这厮爱好下跪,他也没辙,但他一直把陈忠厚当成商业合伙人,当朋友,这忽然的一跪确实吓了他一跳。

    萧风正想把陈忠厚扶起来,柳如云面色绯红的出现在房间门口。她一眼看见这一幕,本来绯红的脸蛋瞬间变得煞白。

    柳如云冲进堂屋,一把把父亲拉起来,然后自己扑通跪倒,仰脸看着萧风,面白如纸,嘴唇颤抖。

    “萧大人,是我鬼迷了心窍,想着大人已死,动了龌龊的念头。你有什么火冲我撒,我爹跟这事儿没有一点关系!”

    萧风看着柳如云煞白的脸上一脸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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