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哥你别担心啊,没吊成,救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为啥,我明天去打听打听,能帮上忙的一定想办法。我猜可能就是过于伤心,一时冲动吧?”

    “你猜错了!”一个平淡中带着挖苦的声音响起,却让张天赐全身的毛发都立起来了。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你没回头,却感觉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样,在空气中都弥散着恶毒。

    张天赐悚然转身,看见严世藩站在大殿之内,显然内卫们也给他走了后门,让他能进来。

    严世藩就算没了官身,进景点不用买票,跨栏杆摸文物,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内卫们并不担心严世藩忽然发疯,给萧风来个挖坟掘墓,挫骨扬灰。

    首先是严世藩自己进殿,连工具都没拿;其次严世藩那副虚胖的样子,估计也干不了这种力气活。

    而且严世藩虽然恶毒变态,却不是蠢货,大殿里一共就两样东西,地上的祥瑞,地下的萧风,他敢动任何一样,嘉靖都饶不了他。

    严世藩并没有打算刨出萧风来干点什么,他只是远远的站在大殿门口,向张天赐一样看着萧风安葬的地面。

    “刘雪儿上吊,是因为我严家向刘府提亲了。

    萧风临死让万岁保护他家人,我自然不会那么傻去冒险害人的。

    不过提亲嘛,是士大夫之间的雅事,万岁也不会怪罪吧。”

    张天赐大怒,跳起来看着严世藩,鼓足勇气指着他。

    “无耻之尤,你都三十六七岁的人了,而且自己有妻子,难道你提亲让刘郎中的女儿给你当妾吗?

    这还不算害人?你当万岁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严世藩摇着扇子,哈哈大笑。

    “怎么萧风一死,你们连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没有了吗?我有那么蠢吗?

    我是给我儿子提亲,堂堂正正的让刘彤的女儿当我严府的少夫人,可有何委屈她的?”

    张天赐想了想:“不对,你儿子严绍庭刚三岁,刘雪儿已经十六了!

    若是地主老财家养个小女婿大媳妇也就罢了,你严家也如此,能说得过去?”

    严世藩赞许的点点头:“现在你的表现还多少有点样子了,也算没白跟着萧风厮混一年。

    可惜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还有个大儿子严效忠,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从小寄养在亲戚家。

    此事千真万确,就算锦衣卫去查,也查不出假来的。怎么样,你觉得万岁会因此怪罪我吗?”

    张天赐哑口无言,他和严世藩的段位差得太远了,如果此时大哥在,一定能把严世藩灭得渣都不剩!

    见张天赐没话说了,严世藩微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好像生怕离得远了,地下的萧风听不清楚一样。

    “萧风啊,我那个大儿子,是个痨病鬼,因为怕养不活,才寄养在亲戚家里躲灾的。

    听去探望的仆从说,现在仍然是一副有今天没明天的样子,走路都打晃。所以你那刘雪儿,估计过门就得守活寡,没准过几年就会当寡妇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保证不会让她寂寞,谁让她是你的未婚妻呢?

    我保证让她天天当新娘,享尽人间极乐,哈哈哈哈哈哈!”

    严世藩的狂笑声犹如夜枭啼鸣,在这清冷的大殿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血脉冰结,却彻底激怒了张天赐。

    张天赐忘了恐惧,忘了身份,忘了后果,像头发狂的雄狮一般,扑向严世藩。

    严世藩一时托大,加上内卫再三表示为难,因此就没带仆从进来。他本来就是进来尽情嘲讽萧风的,对张天赐这个小人物在不在里面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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