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起来了。”

    “无论这个组织是‘好’的,还是‘坏’的,我想,应该大致都是这么个过程。”

    “您的意思是,这些组织的好坏,就是看他们这套说辞,到底是接近真理,还是谎言的比例更大?”米哈伊尔神父似乎明白了。

    “是啊。”郭康点点头:“而且,大家都知道吧,谁更接近真理,谁就更接近天父的旨意。所以,接近真理的组织,显然就会有更大的力量。”

    “理论上倒确实是这样。”米哈伊尔神父苦笑着摇摇头:“可惜,很多时候,神学也没法直接解决眼前的问题啊。”

    “这应该不止是神学上的结论。”郭康告诉他:“在塞里斯,有位古典时代的哲学家孟先生,他研究古代历史,提出了一个理论。他说,谁能用宽厚平和的方式管理好国家,谁就能无敌于世间。”

    “那个时候,比天兄开始传教早了好几百年。但你看,只要认真观察社会和历史记载,哪怕是不同的文明,发现的规律也是差不多的。即使在我们目前的神学研究之外,这些规律也一样适用。”

    “所以我才敢说,这也是一种普世的概念,是更接近真理的论述。”他最后总结道:“我相信,之前的种种问题,只是暂时的。”

    “谎言终究无法战胜真理,基于谎言建立的组织,也肯定会被基于真理建立的组织击败。天父、天兄和神祖,将会见证这一切。对此,我还是有信心的。”

    “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米哈伊尔身后,另一名帮忙扛着十字架的神父点头说道:“我当年在各个村社间来回传教的时候,就觉得那里的信徒们,一直都饱受着不应得的折磨,却又说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按这个思路来的话,确实好理解一些。”

    “对啊。天父何时说过,他们有权力把领民逼到这个份上?”郭康一摊手:“所以说,他们的统治,也是依靠大量的谎言进行粉饰的。我们能力有限,没法纠正所有的错误,但至少眼前这些,还是要尽力而为的。”

    “我们教会,自称是继承了天兄和圣人们的衣钵,继续他们当年未能完成的事业。既然如此,我们自己就得最接近真理才行。否则,怎么教导别人?”

    “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只把自己关在修道院里读经。是不是真理,不是自己空口说的,而是要拿出具体的表现来,否则大家不信怎么办?”

    “像这次,就是一个机会。如果我们能让这里的人,直接感受到两种秩序的对比,那么不用再多费说辞,哪怕是从来没读过经书的人,也会明白为什么我们才是更有道理的。”

    “我们之前,确实都是空口去劝为主。偶尔有些兄弟试图做些什么,也都是教大家一些种植和养殖的技术,没有想到改变当地组织这一步。”米哈伊尔神父反思起来:“这样确实效果很一般。领主们不喜欢我们,平民的日子和信仰状态,也没怎么改善……”

    “所以我才一直对大牧首说,想请你们加入军队。”郭康告诉他们:“原本我们的随军神父,也就是做一做祈祷和告解之类的仪式,但现在看,这样还是不够。”

    “我觉得,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不会只是单纯的战斗组织。我们需要更多的、更有能力的教士,加入军队。不止是对士兵进行教育,也要借助军队组织,对更多的人进行教育和宣传。”

    “我们这边,宗教战争发生过很多次。天方教也好,拉丁人教会也好,都经常打着传教的旗号,互相打来打去。但到最后,基本还是抢一通了事,很少有能建立稳固成果的。尤其是最近这几十年,宗教战争都快成了滑稽段子了。”

    “你们想过没有,这是为什么?”

    “按这个思路,是因为异端和异教徒试图宣传的,根本不是真理。”扛着十字架的神父立刻反应过来。

    “对啊。”郭康点点头,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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