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他人正好也把自己侦查不力、指挥失措的责任,都推给他们了。”

    “如果有个强势的统帅,进行公正的裁决,或许可以挽回局面,但很可惜,这同样是波兰人没有的——卡齐米日三世之后,那里就一直缺乏有力的军事领袖。而1399年之后,连拥有宗教地位和权威、能暂时让大家别吵架的雅德维加女王也没了。”

    “这种情况下,贵族们自己在议会里乱吵,能吵出个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那之后,别的地方的贵族就经常合力排挤卢布林的贵族,占他们的便宜。卢布林人很气愤,之后都不乐意响应征召了。”

    “这可真是……戏剧性。”小让娜感慨道:“不过瓦迪斯拉夫·雅盖沃也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为什么没去管?”

    “因为我们经常给他写信。”郭康说。

    “啊?”小让娜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卢布林在波兰和立陶宛的交界处。虽然现在名义上联合了,这里曾经也是两国争夺过的地方。”郭康告诉她:“其他的地方,雅盖沃还能管。但插手这个地方,确实容易产生嫌疑。”

    “而且,我们在战斗中,也抓获了一些信正教的立陶宛人。后来我们也把这些人送了回去,还写了封信给雅盖沃,盛赞他的立陶宛正教战士,既勇敢又宽容,都是有武德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为难他们,赎金就不收了。”

    “他们跟波兰人差距这么大?”朱文奎好奇道。

    “当然没有多大。”郭康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最多也就是其中一些信正教的,面对我们的时候稍微没那么疯狂吧……真烧杀抢掠起来,没什么差别。反正,就是为了制造话题,硬吹的。”

    “我明白了,关键不是真实情况,而是要表达出差别。”小让娜想了想,说。

    “是。雅盖沃在立陶宛大力推行罗马公教,本来就引起一些当地贵族的不满。但不推行的话,波兰人又得认为他不虔诚,是假意改信。”郭康说:“所以,我们隔三差五,就送回一些立陶宛正教徒,然后频繁给雅盖沃写信。”

    “他还敢收么……”小让娜无语地说。

    “他一直不愿意收,后来甚至禁止那些意大利商人,帮我们携带信件。”郭康忍不住笑道:“但你要知道,一条禁令的作用,往往不止是禁止某件事——它还能引发人们的好奇心。”

    “这禁令就等于不断提醒众人:‘大家都看过来啊!你们对大王禁止的事情都没兴趣吗?’”

    “贵族们相信么?”朱文奎问。

    “不相信的人拿这个嘲笑他,或者装成相信的样子去攻击他。”郭康说:“至于信不信,其实不重要,反正有用就行了。”

    “所以,就和之前的问题一样:他只能承受这些压力,或者表现的对宗教更疯狂。而如果更疯狂的话,立陶宛人就会对他更不满。他确实是个聪明有手腕的人,但英雄也得借时势而为。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人的努力,作用是很有限的。”

    “伱们这几招用的是真不错。”朱文奎感叹了句,转头对小让娜说:“看看,你也该好好学学了。”

    “别别别。”郭康赶紧说:“我们这边,都是些糊弄小孩级别的把戏,也就能哄哄欧洲土著了。你们今后要跟明朝之类打交道的,学啥不好学我们……”

    “这两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他摇摇头:“不是我故意夸张,你知道速不台当初的事情吧?”

    “怎么了?”小让娜本来还想反驳哥哥,见郭康这么谦虚,一时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速不台被派遣西征,立下了大功,回来之后窝阔台命令他率军进攻金国。结果速不台第一次大战,就在倒回谷惨败。蒙古军队损失惨重,死者填压溪谷间,不可胜算。”

    “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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