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提醒,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

    木叶大街有些冷清,但依旧有人依偎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大街旁的楼房里一盏盏灯光,各自有各自的团圆。

    她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那些灯火像是一只猫爪,在野原奈绪的心尖上挠了一下,可爱的外表下带着刺痛。

    前几天,她的房间也亮了一夜。有人睡在她的枕头旁,和她团圆,模模糊糊就算是一个小家了。

    即使她是一个很清醒也很理智的人,知道那人目的不纯,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梦而已。现实里的甜溺,总让她有些得意忘形。

    咔吧一声,她回到了家,却并没有开灯。野原奈绪躺在沙发上,想着人死了是不是看到的也是一片黑暗。

    就算他骗了自己,但一想到他说还会回来,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如果他回来找自己,会不会找不到路。

    野原奈绪缓慢开了灯,并不算大的客厅如今却显得如此空荡。失神的瞬间,房门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咚咚咚的敲门声显得如此尖锐。像是开水壶摔在地上,哗啦啦的让人瞬间头皮发麻。

    “谁?”她急忙问道。

    “我。”对方声音沉闷,但却让野原奈绪的心揪着跳了一下。

    就算外貌伪装,声音是不会变的。无论听多少次,她都不会听错,那人像是刀锋一般闯入她的生活。

    又极速的抽离,让她情绪一直像是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大起大落跌到了谷底,现在又让她的心打了个滚又飞快的爬了起来。

    她只求生活不要对她如此残忍,心底已经升起了希望,越是不敢去开门。越是期盼,越害怕失望。

    体内像是带着一团刺,莽撞得四处乱奔。大起大落间,身体陡然有些无力了,她这才想起来似乎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客厅里,野原奈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了玄关,伸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哗啦一声,门被重重拉开。

    鸣人就站在门外,野原奈绪看着那陌生的面孔,愣了好一会。直到看着那熟悉的身高,熟悉的目光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已经没力气扑过去了,腿一软直接坐在了玄关那哭。一阵热气完全将喉咙堵住,鼻子一酸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就算野原奈绪捂着嘴,眼泪还是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没法言说的悲伤与委屈涌上心头,就是觉得特别难受。

    这段时间积攒的情绪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完全抑制不住。她有些后悔,想要站起来,不想被他看笑话。

    可无论怎么尝试还是站不起来,直到看着鸣人关上了房门蹲在了她的面前,将她瘦小的身躯抱住。

    “哭什么,这不是回来了吗?”

    身体落入了温暖的怀抱,野原奈绪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让鸣人有些愧疚。

    当初要是没有山城野比的提醒,真就这样一走了之,那确实是有点畜生了。

    野原奈绪在他的怀里剧烈的颤抖着,脸埋进了他的肩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我每天都在”野原奈绪一边哭一边勉强说话,带着哭腔;他感觉自己肩膀那一块已经开始被眼泪打湿了。

    “.担心你。”

    “每天.每天都在说服自己。”肩头上一片滚烫,她灼热的鼻息伴随着哽咽急促的打在鸣人的肩头。

    “你不是在骗我。”

    鸣人的肩膀已经完全湿透了,他有些心虚,他当时确实是不打算回来了。如果不是知道那份文件会给野原奈绪带来危险,或许现在他.

    如此想着,他心里也生出了一些愧疚。微微有些窒息,听着野原奈绪的哭声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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