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酥,顿时双目瞪大,须发皆张,忍不住厉喝道:“老虔婆又来害人?”

    华佗闻言转身,见刘琦到来,也来见礼,捻须言道:“经这半月测试,虞先生所寻之物,与周公瑾所中之毒极为相似,至少有八成以上。”

    虞翻忍住怒气,急道:“为何只有八成?据那些渔民海盗所言,此毒断不会有差。”

    华佗白眉紧皱,言道:“周郎中毒久矣,然先前却身体无恙,后来柴桑才毒发,这其中变故实在令人费解。此时非但关乎几条人命,孙将军一生功勋,更关乎孙氏名望基业,若有半点差错,老朽便是千古罪人呐!”

    刘琦言道:“既然有八成,足见先前推测并无不妥,这里正好有刚从江东送来的凤梨酥,有劳先生再测验一番,或有所得。”

    “国太竟连将军都要加害?”华佗气得白须颤抖,一把抓起锦盒,怒道:“老朽拼着三天三夜不睡,也要查出其中缘由。”

    “有劳了!”刘琦微微点头,带着荀彧和虞翻到另一间密室,言道:“孙权阵前受伤,吴国太卧病在床,母子二人诓我到江东探望,必是又起觊觎荆州之意,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反复无常,奸诈无耻!”虞翻气得脸色发青,咬牙直捶桌子,“孙氏父子堂堂英雄,怎会出了此等不肖之辈?”

    刘琦也是无奈一叹,孙权初掌江东,连曹操都叹服,越老越回去了。

    当初关羽围攻樊城,曹操吓得要迁都,不趁机攻合肥取徐州,反而背刺关羽,搞了个两败俱伤,从此两家一蹶不振,简直是谜之操作。

    如今在淮南遇挫,又打起荆州的念头,大魏吴王的心思实在令人难猜。

    荀彧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将军所料不差!孙权受诏拜将,足见已与曹氏谈和,转而图谋荆州,必以为淮南之败,乃因陆战不利,而欲以水战挽回颜面,以将军为质,坐享其成耳!”

    “幼稚!”虞翻一声冷嗤,反气得笑了起来,“碧眼儿视天下英雄皆如鱼虾,自投罗网焉?”

    孙权好歹也是三国英雄人物,做事怎得如此天真?

    真以为控制自己,他就能拿到现在这些地盘?

    以他现在的威望和战绩,莫说关张不服,就是甘宁恐怕也不服!

    “先生以为当去否?”刘琦看向荀彧,心中做着权衡。

    步步为营还是博一把大的,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