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从血脉遗传,还是后世医学的角度,都难以解释孙权的相貌,难道是基因突变不成?

    孙权也在观察着刘琦,既看不出威严霸气,也没有精明干练,倒和刘表相似,透着儒雅从容。

    这样的人能打败曹操?

    孙权心中疑惑,在一片寒暄恭维之中,诸葛瑾为双方引见,到了府衙中,设宴为刘琦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张昭抚须冷笑道:“今曹军三十余万,龙骧虎视,刘将军支援江东,却只带五千兵马,未免太过敷衍了些。”

    刘琦举杯向张昭敬道:“张公请满饮。”

    张昭见刘琦如此敷衍,勃然大怒道:“大敌当前,吾问正事,刘将军何以避而不谈?”

    刘琦缓缓放下酒杯,挑眉道:“先生也知兵法军事?”

    张昭大怒道:“老夫熟读兵法,遍观兵策,如何不知?”

    刘琦叹道:“吾闻孙讨逆临终时,托付江东大事: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某此来助战,对敌之策自会与周都督商议,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张昭气得吹胡子瞪眼,若不是孙权在场,就要拍案而起,沉声道:“今吴侯在此,江东文武齐会,商议保家之事,愿闻将军高论!”

    刘琦问道:“《孙子兵法》谋攻篇,知胜之道有五,明公可知?”

    张昭冷哼一声,抚须道:“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然也!”刘琦点头笑道:“诸位既知五胜,为何却只做到其中之二?如此焉有取胜之理?”

    孙权忍不住问道:“何以见得某只做到其中之二?”

    刘琦言道:“曹军南下,诸位犹豫不决,不知战与不战,迟迟未曾出兵,延误战机;众将在前阵浴血奋战,诸如张公等却在后方一心求和自保,军心涣散;周都督胸藏韬略,曹贼尚且忌惮,吴侯却又亲临前阵,如此屡犯兵法大忌,岂能取胜?”

    孙权顿时脸色一沉:“刘将军在教某做事不成?”

    刘琦摇头笑道:“我可不敢教吴侯,只是念在你大舅子的情分上,来救将军而已。”

    张昭冷笑道:“区区五千兵马,也敢大言不惭?”

    “张子布,你个老顽固!”刘琦忽然猛拍桌案,大骂道:“方才五胜你耳聋眼瞎未曾听懂?还是早与曹贼勾结,吃里扒外引狼入室?”

    “刘琦,大庭广众之下,你……你敢口出恶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张昭想不到刘琦竟敢当面骂他,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还嘴,抖抖索索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