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有些不信:“兄长能瞒得过丞相?”

    夏侯楙微哼一声,缓缓道:“张维已死,黄金沉江,一切死无对证,质押青釭剑只有我三人知道,就说……就说江上遇险,青釭剑也不慎沉入江中……”

    “呸!找死!”话音未落,夏侯霸便打断了他,沉声道:“我三人立功心切,铸成大错,若据实上报,丞相或许还能网开一面。若再骗他,可是罪加一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夏侯楙不服气道:“只要我三人不说,谁知此事?”

    曹泰在一旁冷笑道:“刘琦那小子爱财如命,你以为他不会来要账吗?若有一日他拿出青釭剑,如何向丞相解释?”

    “这……”夏侯楙一怔,旋即又怒道:“丞相怪罪下来,也有你一份。”

    夏侯霸蹙眉道:“丞相未必便会因一把剑而杀人,我只担心欠下刘琦巨款,若不能偿还,我三人必会为天下人耻笑,言而无信,此非大丈夫所为也!”

    曹泰冷嗤道:“有人在襄阳买了私宅小妾,还算有所收获,我二人赔个精光,还要背上骂名,真是个扫把星。”

    夏侯楙大怒道:“曹子明,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到现在又要血口喷人?”

    “不必再吵了!”夏侯霸言道:“此事由我三人一起承担,只要诚心认罪,不看父辈之面,也要看同族情分,今后戴罪立功便是。”

    夏侯楙看着那几张水床,忽然眼前一亮,拍手大叫道:“我有个生财之道,定会还清这笔账。”

    曹泰撇嘴道:“你只会花钱,哪懂得挣钱?”

    “哼,走着瞧!”夏侯楙忽然恢复精神,傲然道:“我若偿还这笔欠款,你又如何?”

    曹泰向来看不起夏侯楙怯懦纨绔,冷笑道:“这笔钱本是我三人一起借的,你若还了,我便欠你人情,今后愿听你调用。”

    “若不能偿还,这笔账都算在我头上!”夏侯楙拍拍胸膛,向曹泰伸出小指:“拉钩为定!”

    “小儿把戏!”曹泰不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仲权可为证。”

    夏侯霸心中惆怅失落至极,无力地摆摆手:“好了,上路吧!”

    随从们背起水床,一行人赶往樊城,他们的马匹都留在馆驿,有人专门照料。

    夏侯楙摸着水床喃喃道:“丞相日驭数女,但愿这几张床能让他满意。”

    曹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夏侯楙忙道:“我说丞相日夜操劳,还好有这水床可解乏。”

    曹泰写乜着夏侯楙:“你最好说的是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