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让我带狗儿过来的,沈哥说姑娘会治伤。沈哥出去找您,可能是与您走叉了。姑娘看,我沈哥回来了!”

    林如玉回头时,小乞丐口中的沈哥已迈步走进破庙中,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听“沈哥”两字,林如玉还以为是个三四十的大叔,却没想到是个十六七的少年。

    见林如玉看过来,少年硬挺而凌厉的五官染笑,凌厉刹那间消失无踪,变成温良无害又乖巧,“在下沈戈,冒昧带人过来,打扰姑娘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你叫沈哥,我还叫林姨呢。林如玉心里腹诽一句,试探问道,“金戈铁马的戈?”

    “姑娘好学问,一下就猜对了。”沈戈笑得越发灿烂了。

    因需要向本地人打探消息,遇到沈戈这样一看就很精明的人,林如玉也很是客气,“沈大哥过奖了,我们姓林,你怎知我会治伤?”

    “全景典当行的掌柜昨晚用马车拉回来一个人,那人背上长长的伤口被人用线缝起来了,给他治伤的,是姑娘吧?”

    望着他含笑笃定的目光,林如玉微微点头,“我也只懂些皮毛而已。”

    “镇上医馆的郎中去县里出诊,不晓得哪日才会能回来,劳烦姑娘给狗儿看看腿上的伤。”沈戈看着把自己弄得满脸脏兮兮,却仍旧看得出细皮嫩肉的林如玉,非常认真地低声道,“只要姑娘肯给狗儿治伤,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

    林如玉抬起璀璨的眸子,“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沈戈直言不讳,“姑娘去城门口,是想探听昨晚那帮山匪的下落;去医馆,是想知道昨日林中受伤的人是否被救回来了;去里长门前,是想……探听里长与山匪是否勾结?”

    果然是个聪明人!林如玉点头,“狗儿在何处?”

    吃完两个包子的林大福立刻道,“在佛像后。”

    整个破庙里,最干燥舒坦的地方,也就是佛像后那一块了。林如玉净手转到破庙后,见到一个身穿破烂衣裳的小乞丐躺在稻草上,右腿的小腿处用两根木棍捆绑固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