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日过来,小侄本该带着全家人一块过来,只是按着咱们本地的规矩,要出嫁的闺女最后三日不得出门,如玉她娘身子重了也出不来,还请您勿怪。」

    林母怀孕将满九月,沈戈和林如玉将在后日成亲,所以今日两人都没能过来接人。沈尚直怎会挑这个理,笑道,「老夫这条命还是她们母女救下来的,咱们如今又成了一家人,更不必如此见外。待忙完两个孩子的亲事,咱们叔侄仨好好喝几杯,对你出海的事儿,老夫可是好奇得紧呢。」

    林父见武安侯如此真诚,也跟着放松了,笑吟吟道,「都听您的。」

    林二叔笑嘻嘻道,「如玉出生那年,我大哥埋了二十坛美酒,等明日挖出来咱们留两坛,一醉方休!」

    什么一醉方休?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你这几日喝了多少了?林父瞪了二弟一眼,不过在武安侯面前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太守大人带人在五里亭内,再走几步转过前边的道口就能望见了。」

    巡视钦差驾临宣州,太守当率领本地官员和百姓出迎。祝太守心知老友最想见的定是孙儿,便将百姓们和官员拦在了五里亭内,不让他们过来打扰这对爷孙相聚。

    爷孙相聚后,沈尚直便要以钦差的身份去见本地官员和百姓。

    林父回到家里,跟妻女说起今日宣州城外的盛况,然后感慨道,「不管身边围着多少人,侯爷一直拉着沈戈,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孙子。」

    林母一点都不意外,「沈戈这么有出息的孩子,谁能不喜欢?」

    怎么看沈戈都不顺眼的林父操起老父亲的心:武安侯越疼孙子,会不会越挑剔孙媳妇?他家娇娇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林母一看丈夫的脸就知道他又在瞎琢磨些没用的,便不再理她,拉着女儿的手道,说起接下来两日的安排,「今日侯爷到了,明日沈戈他姐和大福也就回来了,人齐了娘就放心了。娇娇去把礼单拿过来,也把你二婶请过来,咱们再对一遍。明日派去沈家铺床该带的东西,今晚就要装箱准备好。」

    明日去新房给林如玉送嫁妆铺床的,正是林家二婶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