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凿凿,「小人买通了林家药材行的伙计,千真万确。少东家您看,这会不会就是那位大人想要的东西?」ap.

    「这上边确实有几味去火的药,但……」身为药商少东家,宋天翔虽懂些药理但却不多,他懒得动脑子,「管它是不是,送去出让那位大人自己分辨!」

    「是。小人觉得把药材和单子一块送出去更为妥当。」送纸条的人嘿嘿笑着,委婉道,「现在衙门管控得严,药材不好弄到手,您看这纸条上的药材……」

    这上边足有三十多味药材,其中还有几样是珍贵药材,就算每样只取几两,也得一大笔银子呢。宋天翔想着就心肝疼,「让栾九从林家药材库里取。」

    送纸条的人为难道,「栾九那家伙滑头得很,他肯定不敢。大人那边等着解药救人呢。若是真能按照单子上的药方配出解药,那位大人绝不会忘了您,少东家您看……」

    罢了罢了,宋天翔咬牙,「我去取药!」

    送纸条的人私吞了一半药材后,寻机出城把东西交到了下线手中。六日后,林如玉用左手写的药单和十几样寻常见的药材,便送到了和州。

    得知这药单上的药凑在一起,就是祝蒙桢每月派人送来的解药时,每月等着宣州解药续命的和州司仓书佐郑永富大喜,「等制出解药后,老子立马带人踏平宣州城!」

    药单上只有药材名称,并没有用量和炮制方法。郑家请来的郎中依照常规,揣摩着配出了几粒解药,交到了郑永富手中。

    郑永富不过冒然用药,思来想去,便偷梁换柱,让二弟郑永贵试药。

    不知情的郑永贵在七日红发作前夕,吞下了假药。不肖一个时辰,郑永富便见二弟痒得满地打滚,把身上的抓得鲜血淋漓。他吓得骨头都凉了,连忙将真正的解药喂给了二弟。

    郑永贵服用了解药后便晕了过去,一个多时辰后,身上裹满白布的郑永贵苏醒过来,回想起方才的感受还忍不住瑟瑟发抖。

    小妾扶着郑永贵坐起身,小声道,「大老爷说是送来的解药不对,所以老爷您才会毒发。但奴婢听说……老爷吃得第一粒丸药,不是宣州送来的,而是大老爷偷偷找人配的。大老爷他……让您为他试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