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于安王。」

    沈戈点头,让肖六把孩子送到杨老爷子身边去,又吩咐人准备饭食,才出了地洞与群狼打了声招呼。虽说他们已经将洞内的人都抓住了,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或忽然赶来的安王府走狗。让狼群守着,沈戈才能放心。

    沈戈把洞口半掩住,回到地洞中段的小洞中,去见被庄明抓住的冯霄。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冯霄,闭着眼平静躺在地上,仿若一尊人形石雕。这处石洞虽不大,但有床有桌,虽然简陋但还算干燥,乃是洞内最舒适的地方。杨贻德的父亲和儿子,便并排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昏睡。

    守在洞中的庄明和肖六见沈戈来了,都起身行礼,「东家。」

    沈戈应了一声,坐在了洞中一尺多高,充作椅子的粗木桩上,盯着冯霄。

    冯霄缓缓张开眼,待看清沈戈的容貌后,平静的脸上终于多了丝表情——惊讶,「你是沈戈?」

    沈戈点头,道出冯霄的身份,「冯霄,安王贴身侍卫。」

    有庄明在,沈戈知道他是谁,冯霄一点也不奇怪,敛了神色平静道,「成王败寇,今日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戈抖了抖湿了的衣摆,漫不经心地问道,「把我从兴阳抓走的曹恒,是怎么死的?」

    听东家这么问,庄明还好,肖六立刻瞪大了眼睛,心跳变得极快,直到被庄明瞪了一眼,他才缓缓平静心神。

    冯霄又闭上了眼神,不吭声了。

    对付这样的嘴硬的人,沈戈最是有办法了。

    「五毒门的谢尧,制了多种毒药,其中最毒的一种,」他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放在桌上,「便是蚀骨毒。这种药的毒性,你可听说过?它能蚀骨腐肉,三日之内让人活活疼死。」

    躺在地上的冯霄依旧闭着眼睛装石雕,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沈戈又抖了一下衣袍,蹊跷二郎腿,「你说这毒若用在你的三个儿女身上……」

    还不等沈戈说完,冯霄唰地睁开眼睛,盯着沈戈,眼中并没有多少惧色。

    「怎么?你觉得他们在安州城中,我奈何不了他们?」沈戈缓缓倾身,痞气十足地道,「等老子把地牢里那些人送回家,你说你的主子还会不会保护你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