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请林如玉出去的长史叶长君见了这一幕,不知该如何是好。

    里屋,祝太守继续问道,「卧龙堤是怎么决堤的?」

    董文印言道,「下官提前得到安王府送来的消息,说是去年雨水过多,卧龙堤不稳,许会在七月三十日被大水冲毁,但没想到七月十五,卧龙堤就垮了。」

    里屋,祝太守确认,「安王府给你送信说,七月底卧龙堤会垮?」

    「是。」

    这些实在不是林如玉能听的,叶长史上前,向沈存玉拱了拱手。

    沈存玉放开怀里的娇人儿,示意她先跟叶长君出去。

    出了被官兵层层把手的房舍,叶长君低声道,「林姑娘节哀,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提及。」

    「多谢大人,民女明白。」林如玉给叶长史行礼,用披风上的帽子遮住头,跟随衙差经送菜的小门出了后衙,上马车返回青弋巷。

    房氏见到女儿回来了,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以目光询问她事情如何。

    林如玉拉着母亲进入寝室,压低声音将事情讲了一遍。房氏听完之后,闭目半晌,才道,「娇娇,咱们太弱了,必须得变强。」

    不变强,纵有万贯家财也守不住,反而会招来祸事。别说什么散尽家财保平安,家财散了,还会有人欺负上门来。

    林如玉抱住母亲,「董文印只知是徐露元害的祖父,但却不知他是怎么害的。女儿猜测,可能是二叔祖下的手,因为那会儿房才旺的孙子还没被抓。」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房氏心里也不是滋味,林锦宗是公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徐露元究竟许给了他什么,竟让他能对亲哥下手,「他们父子还在大牢里关着,咱们请衙门再升堂,审理你祖父遇害一案。」

    「太守大人想瞒住董文印被救活的事,所以不可能升堂再审林锦宗父子。」林如玉与母亲商量道,「娘,女儿想以探监的名义,去牢里问清楚。」

    「娇娇在家待着,娘去。」公爹的死因,房氏必须弄清,否则她无法面对已经入土的公爹、出海未归的丈夫和自己的良心。

    林如玉坚持道,「娘,女儿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