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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康冲,是这案苦主的堂弟。」

    祝太守严厉问道,「林房氏,你的状纸上并无此人,为何将其押至本官的大堂之上?」

    房氏不慌不忙道,「回太守大人,此人昨夜闯入民妇家中,打晕看守恶奴房才旺的下人,欲将房才旺救走,所以民妇将其一并押了过来,请太守大人发落。」

    太守点头,喝问道,「大胆罪民林康冲,为何夜入民宅行凶伤人,还不从实招来!」

    林康冲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大人容禀,草民听草民的堂兄林康鹤说,老宅的二管家房才旺犯事受罚,定是活不了的。他欠着草民不少银子,所以草民才狗胆包天,闯进去向他讨债。」

    林康冲夜入民宅行凶伤人证据确凿,太守一拍惊堂木,「诸夜无故入人家,笞四十。行刑!」

    「是!」衙役上前便将林康冲按倒在地,行刑的衙役轮圆了刑杖,狠狠一下打下去,林康冲嗷地一嗓子,疼得都变了调。四十杖打完,他已疼晕了过去。

    刚到了衙门口的林家三叔祖,看到后背和臀部血肉模糊的儿子,好悬没跟着晕过去。他恶狠狠地盯着林房氏,恨不得冲进去扒了她的皮。

    当堂打晕了林康冲后,房才旺吓得瑟瑟发抖,林如玉跪得笔直,面容平静。上一世,母亲和阿衡没被救回来,二叔祖和三叔祖领着族人冲入老宅,逼着林如玉交出掌家印信时,林康冲是跳腾得最欢的一个。

    他既然喜欢被人当棍子使,就该好好尝一尝这棍子的滋味!

    命衙役将林康冲拖出去后,太守威严的目光落在房才旺身上,「大胆刁奴,若你将罪行一一交待清楚,本官尚可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将你从轻发落。」

    他这罪,左右脱不开一个死,从轻发落也不过是挑个痛快的死法罢了。房才旺刚想着将自己编排好得说辞道出,却见跪在旁边的林如玉转头看他。

    林如玉这一眼,把房才旺吓得一哆嗦,被林如玉一棍子废掉的腿钻心的疼。

    站在堂外等候衙役传话入堂作证的沈戈,见了这一幕,低头笑了。

    「啪!」祝太守又一拍惊堂木,喝问,「房才旺,你还不如实招来?!」

    「威——武——」

    两班衙役整整齐齐地用刑杖戳地,齐声威吓。

    房才旺哆嗦着,「草民……草民……」

    房才旺之子房进业扯着八岁的房兴冲到衙门口跪下,大哭道,「太守大人容禀,是林锦宗抓了草民的儿子房兴,逼迫草民的父亲背主的,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