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至于培养勇猛之士就只能仰仗你了,毕竟你是兵部尚书,行军打仗,委派将帅都是你的强项!”

    史可法见沈廷扬话已说到这份上,知道再不答应就有些矫情了,当即应了下来。

    随后又沉声道:“说到人才培养,我们这一辈虽然不才,勉强也能说得过去,可是下一代就......”

    他说着,不禁又面露愁容。

    沈廷扬见状,笑道:“宪之兄,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要知何世无奇才,只要我们用心查找,必能......”

    “对了,宪之兄,你可还记得夏允彝之子夏完淳?”

    史可法见他突然提及夏完淳,有些疑惑地道:“莫非是他在京城又惹了什么祸事?”

    沈廷扬摇头道:“他没有惹祸,倒是大大的长脸了,我昨日接到懋中的信。”

    “说这孩子得太子引荐,在陛下面前大吹大擂,陛下一时高兴,竟派了一百兵士护送他回江南招募贤良。”

    “而且为了方便他行事,还赐予了尚方宝剑,说是对五品官以下的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把这孩子乐坏了,一路疾驰去杭州向懋中报喜。”

    “懋中怕他孩子心性,一时鲁莽惹出祸事,便将他留在身边。”

    “不曾想这孩子也机灵,竟偷了懋中的私印,冒名给复社、几社的一些文人写信,让他们北上效力,而懋中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后来还是余姚的太冲接到信后去询问,懋中才知道此事,现在他正带着那孩子在四处解释呢,你说有这样的后起之秀,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史可法闻言,也不禁笑道:“这孩子是越发胆大了,这样也好,正好折腾一下懋中,谁叫他一向宠着......”

    他说着又停了下来,皱眉看向阎尔梅道:“不对啊,懋中若要解释,直接写信就好了,为何要带着夏完淳去登门拜访?”

    阎尔梅在沈廷扬讲述时就已觉得此事不对,此刻见到史可法的目光,略一犹豫,便沉声道:“懋中应是被这孩子说动了,如此一来,恐怕江南文人又会分裂了。”

    史可法摇头道:“怕不止分裂这般简单,要知陛下深谋远虑,从不做无用之事,这次还赐下尚方宝剑,恐怕是要借夏完淳之手整治南方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随后便见到他的义子史德威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