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高,只是虚弱期较长。

    他们经过分析,发现汤药只是抑制了患者的病情,却并未根除。

    若要完全康复,还需卧床静养,待体内正气打败邪气后,才能痊愈。

    但要是此时被感染,便会再次病发。

    虽然病情没有第一次那般危险,可若得不到足够的休息,也会有性命之忧。

    恰在这时,大同兵士也发生了大面积的感染。

    申湛然和吴有性虽全力抢治,奈何军营人口密集,传播速度极快。

    加之大战不断,根本无法有效阻止瘟疫的蔓延。

    无奈之下,申湛然只得提议让感染瘟疫的兵士出战。

    一来是减少感染源,有效阻断传播。

    二来也可削弱女真的力量,延缓对方的攻势。

    同时申湛然也考虑到此事的后果,知道若此事传播出去,朝中的御史必会借机弹劾巩永固草菅人命。

    而且一旦女真北归,将瘟疫传给辽东的百姓,致使无辜百姓枉死,他和巩永固不仅会被御史弹劾,还要承受辽东百姓的唾骂和怒火。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要日夜承受自己良心的拷问。

    所以他们第一次派出的大都是第二次感染,且已错过治疗时机,无生还希望的兵士,并控制了出战的人数。

    这样纵使女真将瘟疫带回辽东,因病情并不重,也不会有太多百姓因此丧身。

    再就是也可借此麻痹女真,让他们以为瘟疫对他们无效。

    果然,女真经过初时的恐慌,发现大部分人都无药而愈后,对此也不甚上心。

    随后,巩永固又派第二批士兵出城,再次感染女真士兵。

    初时豪格等人并未在意,等到大量的兵士都手脚无力,无法出战时,他们已经无法控制。

    巩永固得知女真士兵病发后,立刻令任之华、姜瓖、王辅臣等人率领五千精兵出战,立时大败豪格的兵马。

    本来姜瓖有机会擒住豪格,由于鳌拜的拼死抵抗,致使他功败垂成。

    姜瓖当即大怒,在王辅臣的协助下打退鳌拜后,不顾任之华的劝阻,执意率军追击,没想到在半路中了科尔沁的埋伏。

    幸亏任之华营救及时,将他们救了回来,却仍折损了近两千人。

    随后豪格和代善又整军前来,不过却只支撑了一日,就因军中病患太多,在科尔沁部的护卫下退去。

    没想到豪格才走,刘宗敏、高一功又率兵来袭。

    幸亏贺珍发现及时,扼守住了要塞,才没有让他们偷袭成功。

    不过贺珍手下只有三千多人,纵使据险坚守,也无法阻挡刘宗敏的五万精锐,急忙向巩永固求救。

    只是这时大同境内的流民再次暴乱,巩永固也无力他顾,只给贺珍派去了一千援兵。

    好在贺珍也是勇猛之士,加上徐文朴带来了屯田招募的五千新兵,才勉强挡住了刘宗敏的攻击。

    不曾想李岩又突然带了三千玄甲骑兵从侧后方杀来,立时将贺珍的防线击溃。

    眼见贺珍即将战败,李岩、刘宗敏等人却突然率军退回了陕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