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皱了皱眉头,道:“国贵,你确认巩永固受到了崇祯的斥责?”

    吴国贵点头道:“此事应该是真的,因为当时贺珍等人正在与巩永固商议军务,锦衣卫直接将他们都赶了出来,并让人守在帐外。”

    “之后不久,巩永固就让贺珍召集众将议事,而且态度也是大变。”

    吴三桂闻言,摇头道:“光凭此点不足以说明巩永固遭到训斥,要知道他是崇祯钦点的大将,以崇祯护短的性格,断然不会斥责他,而将大权交给我!”

    吴国贵笑道:“大帅,您难道忘了圣旨未读时,巩永固就已是一腔怒火。”

    “若非他不是受到斥责,也早已知晓您会被封为和他一样的镇国将军,又怎会那般动怒,连明显深受皇恩的胡四六也打了。”

    “而且末将听说那几个锦衣卫宣读完圣旨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军营,朝南方赶去,想是去找黄得功了。”

    吴三桂沉默了一会,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本帅心中仍有些担心,就怕......”

    说着,他又顿了顿,道:“你可打听出崇祯为何要急于攻打叛军,是不是因为女真打来了?”

    吴国贵摇头道:“此事末将并不知晓,不过现在能让崇祯着急的,应该也就只有女真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崇祯就会让您回辽东。”

    吴三桂想了想,又看向吴智道:“上次你说崇祯曾经让福建的郑氏进京勤王,可知他们现在到了何处?”

    吴智道:“福建的郑芝龙本无意勤王,只有郑鸿逵十分积极,听说现在正在调拨兵马,还未出发,不过好像郑芝龙的儿子郑森,这次倒带了四五千人随史可法进京了。”

    “确定只有四五千人吗?”

    吴三桂闻言,一脸凝重地追问道。

    吴智道:“确实只有这点人,而且好像大部分还是郑森的私兵,没有打过几场仗。”

    吴三桂闻言,原本凝重的脸色才放松了一些,自言自语地道:“郑森只是个乳臭未乾的毛头小子,并没打过什么大仗,而且他只有几千人,应不足为虑。”

    “至于郑鸿逵,既然他还在整军,等他到时应也是六七日后的事情,对我们并无影响。”

    一旁的吴国贵也附和道:“大帅,您放心,肯定是女真来了,崇祯见巩永固久战无功,对他失望之极,才会怒斥于他,将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

    吴三桂点了点头,道:“看来此事应是这样,只可惜经此一事后,高杰等人必会排斥我,以后恐怕很难再联手了。”

    吴国贵闻言,一脸不屑地道:“大帅,末将觉得您太委屈您自己了,高杰那几个货色,就是我和他们在一起都觉得丢脸,更别说......”

    “国贵,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吴三桂不待他话说完,立刻喝止了他。

    吴国贵想起吴三桂先前的告诫,一脸不甘地闭上了嘴巴,纵马前行。

    吴三桂见状,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