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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只有薛元桐一个人照顾着妈妈。

    ‘还有姜宁。’她想着。

    薛元桐觉得不能这样悲观下去,于是她讲了些病房的趣事:

    “今天斜对面床有个叔叔,他的锁骨断了,你猜他是怎么断的?”

    “嗯?”

    “他踢球把锁骨撞断了。”

    “还有隔壁床的大叔,他从半米高的台子上跳下来,然后把脚摔断了,已经做了两次手术,据说要从身体其他部位截取骨头,补到脚上。”

    “还有,还有,靠窗的那位大姐,她平时用甩手臂的方式锻炼身体,把肩膀甩的积液,需要做手术引流。”

    和煦的阳光温度正好,迎面的微风沁人心脾,车子穿梭在河流,田野之间。

    “还有呢,还有呢!”薛元桐仰着小脸,笑的灿若星辰。

    姜宁耳边全是脆生生的嗓音,他忽地闭上眼,神识慵懒的散开。

    ……

    薛元桐一如既往的能干,做好饭后,细心的装进保温桶。

    她提起保温桶,午饭和妈妈一起吃,她怕妈妈孤单。

    薛元桐跑到姜宁屋里,以前是姜宁送她去医院的。

    姜宁正在打电话。

    她默默退了出来。

    薛元桐找到车钥匙,她把保温桶小心的放好,推着电瓶车出了门。

    她不想麻烦姜宁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薛元桐拧动车把,电瓶车嗖的跑了出去。

    今天她要独自去医院!薛元桐斗志满满!

    薛元桐被车带着跑了几十米,车身越来越歪,‘砰’一下,带着她摔在地上。

    不疼,她一向耐摔。

    但这一下,仿佛把魂儿摔掉了。

    薛元桐坐在地上,表情呆呆的,电瓶车压着她。

    保温桶掉了出来,她伸直了小手去摸,差了五厘米,怎么也摸不到。

    她忽然觉得好委屈。

    上午姜宁不在,医生来病房,签术通知书。

    薛元桐第一次签这种东西,医生告诫各种注意事项,肱骨植入钢板手术,可能会出现大量出血的情况,到时候将会进行输血救援。

    医生讲了许多,听的薛元桐心慌。

    她在想,如果手术中妈妈发生了意外,她该怎么办呢……

    其实她偷偷哭过一次,她怕失去亲人。

    如果妈妈走了,以后世界上只有她自己了。

    薛元桐一想到那种事,眼泪忍不住溢出,以前她明明从来不哭的。

    薛元桐瞪着眼,不让眼泪流出来,留在眼眶里打转。

    电瓶车正压着她的腿,她又瞪着眼看电瓶车。

    她生气了,小腿蹬了电瓶车一脚。

    “就是你,都怪你!”

    就是因为电瓶车,妈妈才会摔断胳膊,不然的话,妈妈现在还会好好的。

    薛元桐伸手去揍电瓶车:“让你摔我,让你摔妈妈,呜呜姜宁。”

    许是动作幅度大了些,泪水终于落了出来,她抹着眼泪,痛揍电瓶车:

    “看我揍哭你。”

    于是出现在姜宁眼帘的,便是这样奇怪的一幕。

    “你在干嘛?”

    姜宁刚才接了邵双双的电话,神识收了回来,他最开始听到薛元桐的动静,打算结束电话,结果这还没一分钟呢。

    “你没看到我在揍它吗,呜呜呜。”薛元桐又抹了把脸,她手上沾了些泥土,混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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