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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坝,厨房。

    随着姜宁的话语传出,薛元桐立刻说:“你只是讲了结果,看来也不知道原因嗷!”

    薛楚楚的反应,与桐桐截然相反。

    姜宁说这话时,双眼正目视着她,似乎是对着她说的。

    薛楚楚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借物喻人呢?

    灶膛里的火更旺了,饭香味随着水蒙蒙的蒸汽,从锅盖边缘的缝隙里袅袅升起,如薄雾缭绕,这片朦胧之中,薛楚楚清冷的面庞,变得若隐若现,

    她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讲这样的话呢!

    我哪里,那个了…

    薛楚楚抿抿嘴,没说话,她心里不悦,独自到案板备菜去了。

    薛元桐傻傻的,自然是没察觉到氛围的变动,她依然乐滋滋和姜宁讨论着关于闷烧的原理。

    她发挥知识储备,得意的讲解:“因为闷烧时,灶膛的氧气少了,所以干柴的火焰很小,但木柴在有限的氧气里开始热解,产生了许多可燃物,这样等到揭开盖子后,有许多空气进入,之前积蓄的可燃物与氧气混合,火焰就会越烧越旺了。”

    讲完后,薛元桐的小下巴一翘,骄傲的很:“厉不厉害?”

    姜宁拍手称赞:“厉害厉害。”

    他以前尽管知道应该这样做,然而并不知原理,看来桐桐并非是没用的东西。

    “那你怎么奖励我?”薛元桐开始求好处,嘴上这样说着,她一双眸子,瞟向了灶膛。

    姜宁拿起旁边的火钩子,这东西也叫炉钩子。

    一种很简单的工具,一根比小拇指还细的铁条,一端折弯,形成钩子状。

    烧火做饭时,可以用火钩子翻动木柴,调整位置,让木柴燃烧的更为彻底些。

    他执着火钩子,伸入灶膛的火焰里,然后轻轻一钩,火焰下方的草木灰里,几颗花生被精准的勾了出来,表面呈现焦黑。

    刚才烧火的时候,姜宁特意丢了几颗进去。

    待到烤好的花生被拨出来,一股焦香味冒出来。

    等到花生在地上凉了一会儿,薛元桐小手探出,她也不嫌脏,沾了一手的草木灰。

    花生烫呼呼的,薛元桐两只手来回倒腾,以此缓解这股滚烫。

    等到不太烫后,她才剥开花生,花生特有的焦香味更加浓郁了。

    其实现在熟花生到处有售,想买的话,街上随便找家干果店即可买到。

    但像这样刚刚烤出来的,还是滚烫的烤花生,往往比较少的。

    薛元桐剥开外皮,填了一颗到小嘴里,又热又香又脆。

    她还不忘给姜宁塞了一颗:“你也吃。”

    姜宁张开嘴,桐桐把指尖的锅灰,抹到了他嘴边。

    她被花生米烫热的手,触碰在姜宁皮肤,那股温度也随之传递而来。

    “哼!”薛元桐这是在报仇,报他刚才捏自己脸。

    看到姜宁嘴边的草木灰,薛元桐又偷偷的笑。

    外面的天色完全陷入了黑暗。

    两人挤在灶膛前的狭小空间里,一颗一颗的吃着烤花生,上方灶台的地锅呼呼的冒着水蒸气,可口的饭菜马上要煮好了。

    姜宁忽然想到了很小的时候,那时父母还没背井离乡到沿海地区务工,他也不是一个留守儿童。

    他也像现在这样,守在灶台前,安心的,快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是,那些年少的时光,终究是随着光阴灰飞烟灭,留存在回忆之后。

    此后,就如同一盏灯火,照亮前路,指引着姜宁在无数次艰难中,一次次收拾心情,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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