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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并没有一味强行要求这群孩子去学固定化的东西,反而是根据他们的特点和兴趣调节课程。

    比如玉霙偏武,枕梦就更偏书画,寒英性子稳重史类更多,而宸阳按照沈兰宜要求,多听点典故学道理。

    但琳琅讲的口干舌燥,效果却微乎其微。

    这小子聪明,懂都懂但做不到。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嗯嗯呢。”

    琳琅拳头握了起来。

    “抄二十遍。”

    “啊……”

    小朋友的包子脸顿时鼓圆一圈,琳琅却是心底畅快了,忽然就体会到丹朱每次罚她的快乐。

    她忍着笑意,刚想出去给孩子们端些新鲜糕点,忽然就听到铁甲走动间发出的沉重声响,伴随着马蹄和嘶鸣蔓入冷风里。

    “是皇上的黑甲军。”

    唐尚副站在屋檐下,望着通向宫门方向的小道,压低声音告诉她道,“南夷和大祁这一场战终于还是来了”

    先帝就是当初大祁最猛的主将。御驾亲征在马背上厮杀了数年,杀的周遭一众怕了,晚年也留下一身伤病。

    慕容临深在这方面无法及上,贺家之后朝堂也只剩霍家这个武将名门,所以南夷这场战役要不是有南境催化,双方的太极起码还得一拖再拖。

    “这次派去支援的主将是哪一位?”

    和丹朱学了这么久,琳琅差不多也已经摸清朝堂那些官员和家族。

    但隔着这么一段距离,那位马背上年轻将军面容陌生的很,只隐约能看出肃然决绝之色。

    “这位有说是皇上新提拔上来的,也有说是自告奋勇要去打南夷的。”唐尚副的声音没入檐下的风声里,“是孟家的儿子,名叫孟梁。”

    琳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孟南柯的兄长,也是赵浅然死生契阔的竹马。

    而她在最美好的年华,死在了南夷细作之手……

    琳琅一时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

    唐尚副继续忙活去了,她端着雪花糕正想回去,结果转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眉眼疏朗的青年。

    以往半挽的发全部利落束起,和那些将士别无二样,少了几分文气,却更显面容清冷干净。

    他身上穿着乌黑的铁甲,一手提着药箱,一手则抱了个沉甸甸的铁盔,指节修长白皙,光线透过围栏映照的那红缨艳得如同一团火。

    琳琅丝毫不意外。

    她太了解他了。平日里她常说自己只能算半个医者,便是因为有秋白这样的在身边。

    除了先前一次模拟中太后过世,他没有去,其他的无一例外。

    琳琅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问道:“要走了吗?”

    他点点头,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张了张口,最后只柔声嘱咐,“记得照顾好自己,另外母后那里如果可以的话,辛苦你多照看一二了。太医院那头我也已经交待过了,她要是问起就说我又出外游历了。”

    “决定好了,一定要去?”

    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琳琅还是问了出来。

    他作为一个王爷,不在京城好好待着,却提了药箱赶去战场。在不少人眼中,这兴许不算是明智的决定。

    毕竟沙场生死难料,杯水车薪的力量多一个少一个都无妨。

    “是的。”

    青年以往浅淡无争的眸底燃起灼灼之色,声音微微沙哑。“苟利天下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虽然只是微薄之力,但要让我在这京城眼睁睁看着,我做不到。留在这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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