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铁骑直接撞得七零八落,马岱更是亲自斩杀了两名敌将,随后疾驰着马匹,带着士兵一路砍杀,冲到了钟繇车队旁边,将马车夫一刀给剁下来。

    钟繇当时处于阵中央,本身他作为主将肯定要在阵中指挥。结果东面防线直接被铁骑凿穿,整个大阵顿时一片混乱,将他的车队都给冲得差点散乱开去。

    若非亲卫斩杀了一些冲撞的逃兵,恐怕钟繇拉车的马都要被抢走。

    但乱军之中周围到处都是人,亲卫们就算有八只手,也难以帮钟繇杀出一条血路,导致被马岱盯上,竟直接摧枯拉朽般杀到了近前。

    原本扛着将旗的亲卫早就不知所踪,乱糟糟的战场到处都是人,如无头苍蝇般乱窜。

    当自己的命不保的时候,没有人再去管钟繇的安危。

    马车上有帘子,马岱骑在马背上,用上面沾满了鲜血的钢刀挑开,看到了一张苍老而又面无表情的脸。

    他咧嘴一笑,说道:“钟先生,好久不见!”

    马岱见过钟繇。

    钟繇坐镇长安多年,曾经为缓和马腾和韩遂之间的矛盾,多次与他们商谈。

    之后马腾答应入朝廷为官,临行之前留下了马超和马岱统领关中的马家军,送别的时候,也是马岱去的,当时是最后一次见到钟繇。

    恍忽间,那好像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钟繇长叹一口气,轻声道:“马将军,是好久不见,孟起可还好?”

    “不是很好,当年就是听信了先生之言,我伯父一家才前往陈都,结果在陈都三百余口尽让曹操杀死,我兄长每每想起这件事情,都欲吐血,他很想念先生呢。”

    马岱四下扫视。

    周围的敌人已经被他带来的铁骑杀光。

    钟繇被生擒了。

    更远的地方沉晨的轻骑兵已经杀来。

    因为曹军队形被他们冲散,根本形成不了抵抗。

    之后就是骑兵衔尾追杀步兵的一场大胜,有其余将军指挥就行,不需要他再做别的事情。

    抓到钟繇,便是大功一件了。

    钟繇脸色露出苦笑,说道:“当年的事情本就应该是孟起的错,马腾将军已经答应归顺朝廷了,他又何必发动叛乱呢?曹公心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明知马腾将军会有危险,孟起还要执意背叛朝廷,这并非明智之选。”

    “现在曹丕已经篡汉,就说明我兄长当初说的是没错的。你张口朝廷闭口朝廷,那你忠心的大汉朝廷在哪里?这岂不是说明曹操本就有篡汉之心,你们都是叛逆!”

    马岱冷笑了一声,放下车帘,大手一挥道:“走,入城,把这叛贼送去给大都督!”

    当下便有几名骑士翻身下马,有两人挤进狭窄的车厢将钟繇控制住,另外一人则驾驶着马车,向长安城的方向驶去。

    等到日入末,天色就更暗了。

    直到这个时候,沉晨才踏入了未央宫的主殿。

    随着南城被破,汉军的主力杀进长安,与北面的赵云庞德部联合,现在正在绞杀还未出城的夏侯懋部。

    北城那边到处都是火光,喊杀声和呼喝声不绝,城外更是有马蹄涌动。

    夜风呼啸,还夹杂着盛夏时候的燥热。

    旷野上无数曹军撒丫子飞奔,没有人再拥挤一起逃,而是能分散就分散,能离人群远一点就远一点。

    到了这个时候人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那会吸引猎食者的目光。

    只有人少到个位数,才不会引起那些追在后面肆意砍杀,对人头的渴望已经到了近乎痴狂的凉州骑兵的兴趣,从而可能逃出生天。

    “报!雷将军俘虏了两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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