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阳郡。桂阳守将孙皎得到了孙权命令发兵的消息,船队立即顺着未水北上,攻占了衡阳郡的酃(ling)县,也就是后世的衡阳市。

    当时荆南的守军几乎被抽调一空了,长沙郡,零陵郡、武陵郡、沅陵郡和衡阳郡几乎无人防守。

    孙皎三万兵马轻松攻占了衡阳,紧接着立即北上,直取长沙。

    到六月十日的时候,湘水沿线的重安、阴山、容陵、醴陵、湘南、湘西(衡山县以北)、湘乡等地几乎全部投降,只有临湘还有一两千郡兵,但也仅仅只是抵挡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开城投降了。

    之后数日,整个荆南孙权几乎传檄而定,荆南各世家大族奔走相告,弹冠相庆,不仅派出大量族丁加入,还给孙权军提供粮草和物资,帮助孙皎占领荆南。

    短短不过七八日功夫,荆南就彻底落入了孙权手中,并且士兵人数也增加到了四万多人,时人美其名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唯有那些弃城逃走的官员、县令、郡守们知道,那些世家们是因为被刘备政策剥夺了隐户隐产不满所致。

    他们才出了一万多人马,算是好的了。

    若是以往还有大量隐户奴仆的时候,恐怕每家都能出个数百甚至上千人,荆南世家成群,特别是零陵郡百万人口,弄出几万军队来绝非难事。

    但现在有了世家们支持,底层百姓又无法迅速组织起来,荆南刘备麾下的官员不能抵挡,只能撤离。

    六月十二日,孙皎的船队就过了洞庭湖,直取江陵而去。

    而在四天前六月八日,就在孙权包围居巢,孙皎正迅速夺取荆南的时候,驻扎在柴桑的吕蒙,也终于开始行动了。

    上午食时初刻,长江的江面上还有澹澹的薄雾,天空下着小雨,是真正的小雨,站在屋外仰起头看着天空,几点雨滴像毛茸茸地洒落在脸上,完全感觉不到在下雨的那种。

    但天色却是暗的,不是那种至暗,而是那种灰色。天上的云朵也是灰色,而且是铅灰色。唯有东边绽放着白昼亮光,却怎么样都看不到太阳。

    吕蒙从柴桑军营里走了出来,身后是成群结队的士兵,柴桑码头上无数船只排列整齐,在风雨当中飘摇摆动。

    在船队最西面的内湖港湾里,还密密麻麻停着大量的船只,这些船只与那些战船截然不同,虽然有大有小,却没有那些军事设施,就是普通的商船,名字叫做冓鹿。

    柴桑城外因前几日中雨而变得泥泞湿润,黄泥土地愈加湿滑,从码头边遥望着长江江面,隐约能看到北面的江心洲以及波涛荡漾的彭蠡泽巨浪。

    全琮抬起头看了眼天色,对吕蒙说道:“都督还是要小心行事,这些日子吴郡一直在下大雨,恐豫章和江夏也会暴雨倾盆而至。”

    “嗯。”

    吕蒙脸色沉着地点点头道:“此战你随吴侯进攻浔阳,也要速战速决,只要我打破了夏口码头,你们就一定要迅速前来驰援。”

    “放心。”

    全琮点点头:“这是江东兴亡之战,而且也是我报父仇之战。当年黟县沉晨放水淹了大军,我父亲也淹死,从今日开始,我就要他血债血偿。”

    “走!”

    吕蒙大手一挥,身后士兵如潮水般涌出军营,向着码头方向而去。

    很快码头涌来了上万人,按照秩序排列。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他们没有穿战甲,而是着普通衣服,伪装成商人,陆陆续续登船。

    等到所有人都上船之后,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长鸣,数百艘冓鹿就驶离了港口,按照前后顺序分批涌入长江。

    如今江东的船只都经过了改造,在得到了沉晨的桨轮船技术之后,船两侧都安装了车轮桨。

    士兵们在船舱里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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