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瘦脸通红,满眼仰慕。

    “若不是秦长官,今日还真不好收场。”

    晁江一脸庆幸。

    “小许,你怎么看?。”

    段阔海看向许舒。

    小许早看傻了。

    段阔海拍着许舒肩膀,笑道,“不过一个戏法,看把你吓的。”

    许舒心里有谱,戏法和魔法,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镇定心神,道,“适才那东西鸣叫,显然是在通知下河。

    我们的到来,一定会引起那东西的不安,他必定还要借下河村村民的势,来赶我们。”

    段阔海点点头,“我也这么看,晁室长,你先回去,明天一早,带上治安室的全部力量,到此集结。”

    晁江领命离开。

    段阔海,秦冰,许舒返回停摩托车的小岗,三人在岗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架起篝火,分食饼干充饥。

    吃完,秦冰裹着一张毛毯在篝火边睡了。

    朗月当空,河风凛冽,许舒抱着腿烤火,忍不住道,“段哥,您和秦老师,到底是哪个部门的。”

    段阔海笑道,“知道多了,对你不是好事。今天的事你就当一段奇妙的经历,过去了,就赶紧忘掉,赶紧睡吧。”

    说着,段阔海将最后一张毛毯扔给许舒,又往篝火里添了柴,席地而睡。

    许舒碰了钉子,却越发好奇,到底折腾一天了,想着想着,他也沉沉睡去。

    “滚!”

    秦冰翻身坐起,星眸赤红。

    许舒和段阔海翻身坐起。

    天已大亮,铅云低垂,悲风呼号,沧浪涌起。

    “可是妖梦入怀?”

    段阔海问。

    “你也是?”

    秦冰惊道。

    段阔海点头,“那孽畜在梦里威胁让我们离开,想不到祂竟有托梦奇术。”

    许舒惊道,“原来是用托梦的手段,和下河村沟通。”

    “必是如此。”

    秦冰取出发带,将如瀑墨发扎起。

    段阔海皱眉,“力大身强,智慧出众,还有托梦邪术,麻烦了。”

    许舒沉声道,“为何那妖孽不托梦给我?瞧不起我?”

    “别这样想,也许是你与众不同呢。”

    段阔海拍拍许舒肩膀,朝河岸走去。

    三人取河水简单洗漱一把,晁江率领景程在内的六名治安官骑着自行车赶到,其中三人佩了枪支。

    晁江给三人带了早餐,香气扑鼻的葱肉大包和热气腾腾的大米粥入腹,一夜的寒气驱尽。

    众人正说着话,忽听鞭炮炸响。

    村口,一条蜿蜒的队伍如长蛇探出一个头来,领头的正是杨顺国,他头上戴着黄纸扎成的鹿角,肩上披着蓑衣。

    他身后一溜男性村民皆作此打扮,两队把人头上高举匾额,匾额上尽是赞颂河龙王的美词。

    在队伍的侧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戴着高高的白色帽子,手里持着一杆白幡,如吼秦腔一般地唱着,“天地开张,日吉时良,黄吉开张运,祭龙大吉昌;日出东方一片红,献上仙童祭神龙……”

    队伍中央一米高的铁笼里,两个身着红衣的孩童安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个大白馒头,一边吃着,一边用懵懂的眼神好奇地打量四周。

    “造孽!”

    秦冰眼圈泛红。

    “上车!”

    段阔海怒吼一声,“小许,你来开,我不喊停,你就拉完油门,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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