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鸿胪廷,姜方平和杜飞在外面等着,瞧见许舒远远迎上来,道谢不绝。

    许舒摆手,“还是那句话,档案社事权归你们,出了事儿,我这个社长顶住。大家相安无事,精诚协作。行了,二位速回吧,档案社正一堆烂摊子。”

    说罢,他快步离去,姜方平和杜飞面面相觑。

    “我说的吧,遇到这种上官,没准就是好事,不争权,肯扛事,哪找去?”

    姜方平低声感叹。

    杜飞面有忧色,“许社长的人品自然没话说,可老姜你想过没有,今天这事儿,你不觉得是专奔咱们档案社来的么?

    说准确一点,就是专奔许社长来的。”

    姜方平眸光闪动,“此话怎讲?”

    杜飞道,“以前资料不全,咱都以为飞鱼礁真的存在,现在想想,飞鱼礁定是被地利者硬生生堆出来的。

    苏大摩不是傻子,他不可能想不到,即便他在鸿胪廷混成功了。朝廷肯定是要派人复验飞鱼礁的,到时候,飞鱼礁的真伪是藏不住的。

    既然注定是个要戳穿的局,你说苏大摩忙活这个做什么?”

    “只为许社长!”

    姜方平脱口道。

    杜飞点点头,“所以,现在你还觉得有这么个能招灾的上官,是美事么?”

    姜方平怔了怔,“能招事儿,人家也能平事儿,老子是宁给好汉子牵马,不给赖汉子当祖宗。不好……”

    “又怎的了?”

    “老杜,你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你说许社长能想不明白?你说他现在干嘛去了?”

    “抓苏大摩!”

    “卧槽!这可是要惹起外事纠纷的,他也敢?”

    “他,踏马有什么不敢的,他有一两个师……”

    …………

    两人议论之际,面具遮脸的许舒已追上了苏大摩乘坐的公羊牌轿车。

    许舒也不顾身处闹市,大手探出,蹭地一下,将公羊牌轿车原地拽停,挥手如刀,瞬间将公羊车的顶棚掀开。

    许舒轻舒猿臂,便擒了苏大摩,几个起落,跃上屋顶,便消失在人潮中,十余息后,哔哔的警铃声大作。

    五分钟后,许舒和苏大摩在会宾楼顶楼的雅室内,相对而坐。

    被制住要穴的苏大摩胀得满面通红,趁许舒倒茶的档口,放出一堆青面獠牙的阴魂,不待阴魂近身,四道白光飞过,满室生风。

    苏大摩根本没看清四道白光的主体是什么,眼中只剩了惊诧。

    许舒口中念念有词,看不见的源力瞬间将苏大摩包裹。

    随即,苏大摩的眼神变得飘忽,许舒解开了苏大摩的穴位,低声道,“苏大使,说说吧,是谁让你编造的飞鱼礁,目的是什么,打算如何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