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说完,晏紫招来游船,载许舒离开。

    临及上岸,许舒见一个煮酒的厨娘,用火钳夹了火炉中的碳火,放在水中浸灭。

    他盯着咕嘟冒泡的火炭,一拍大腿,“好个死丫头。”

    他忽然意识到,未必有什么水眷者埋伏水下,多半是晏紫用控火术,弄出的气泡。

    因为从他追逐晏紫,再到他去往戏院吃面听戏,间隔时间极短。

    这极短的时间,晏紫找到同伙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还要布局,弄船,时间根本来不及。

    至于晏紫说要两张票,恐怕也是故布疑阵。

    当下,他跳上岸来,垫脚打望晏紫去向,只见一江带月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

    天将黑定,许舒返回君健俱乐部,曹子高闻讯赶来,屏退左右,引着许舒见了一间雅室。

    许舒才落座,曹子高深深一躬,许舒连忙起身,曹子高道,“许老弟千金之躯,为曹某赴汤蹈火,此恩曹某铭记。”

    在曹子高看来,这回他欠了许舒极大的人情。

    若许舒只是一勇之夫,败退詹姆斯,他顶多给些赏赐。

    但许舒是已经进入到慈总圈子的同类,那等情况下,能为他挺身而出,他已经不是感激,而是感动了。

    许舒笑道,“那等情况,是个有血性的,就不会坐视詹姆斯猖狂。

    我去而复返,可不是找你老兄领功的。”

    说着,他取出那把西北黑虎,“这把枪我想买下,曹兄可否行个方便。”

    枪法大成,有枪傍身,对上外家宗师,许舒也绝对不虚。

    “你老弟开什么玩笑,说什么买,拿去就是,你等等,我让人给你备些子弹。”

    说着,曹子行高出门去,十多分钟后,曹子高返回,带回一个鼓囊囊的大包,扯开拉链,里面俱是黄澄澄的子弹。

    许舒拱手谢过,便即告辞,曹子高也不留他,派车相送。

    回到三十六号,许舒来到厨房,找到米缸,先把存米倒出,接着把包裹的子弹腾空,皆倒入米缸中。

    哗啦啦,子弹倾泻而下,夹着一个信封。

    许舒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五千元的支票,展开信,却是曹子高写的:“许老弟,我知你风骨,以钱谢你,太过轻慢。

    但为兄实在想不到旁的办法,只能以此区区俗物,聊表寸心,当弟之面,无颜开口,只能如此为之,见笑见笑。”

    许舒还原米缸,捏着支票,暗生欢喜,正是瞌睡遇着枕头。

    次日上午,他正在床上睡得昏沉,电话响了,却是方主任打来的,说慈总那边来人了,让他过来一趟。

    许舒洗刷一番,出门买了两根油条,跨起老旧边三轮,杀奔过去。

    他赶到贵宾室时,除了方主任在,还有三个人,其中的白衣青年,他在君健见过,姓蒋,听方主任介绍过,是罗大业身边的体己人。

    “许先生,这两位是慈总的制证专员,我家老爷点明让他们过来,现场为您制作会员证,打扰了。”

    白衣青年很是恭敬。

    方主任笑道,“老弟,你昨日一战,助君健脱困。诸君一致认为你急公好义,慈总缺的就是你这样的青年俊杰。

    昨晚,罗副会长连夜和会长,还有诸位理事通气,一致通过增选你为慈总正式会员。”

    许舒大喜,对方主任感谢再三。

    半个小时后,许舒得到了一张纯金卡片,背面镶着慈总的专属徽记和二十号的编号,正面则拓着左右手大拇指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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