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方式云说了经过,黄鹤拿过方式云手里的本子和写了书名的条子,仔细翻阅一遍,没见有什么怪异。

    本子就是崭新的草稿本,条子上的书名,都是律法一类的,多半是许舒想研究认罪的风险,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黄鹤翻检完毕,孟宪臣又拿过来翻检一遍,也没查出什么端倪。

    他合上册子和纸条道,“我虽看不明白,这纸条和册子上有什么问题,但为保险起见,这两样东西得扣押了,保不齐许舒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黄鹤点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孟言之有理。”

    说罢,他又教训吴梦华几句,要他老老实实行事,千万不要帮助许舒做什么越轨的举动云云,吴梦华被教训得灰头土脸去了。

    黄鹤伸个懒腰,“行了,折腾一天了,这事儿终于是了了,以后再也这烂事儿,谁在往里掺和,谁自己收拾残局。”

    说罢,黄鹤径自去了,黄飞宇有心组酒局,方式云、孟宪臣皆婉拒,三人也散去。

    一晃便是三天后,黄鹤正在松涛居的暖堂小憩。

    风轻轻,竹柔柔,梦缱绻,三道急如铁蹄踏街的脚步声,搅碎了黄局座的好梦。

    他蹭地直起身子,揉了揉眼角黄豆大的眼屎,怔怔盯着联袂造访的方式云、孟宪臣、黄飞宇三人,足足十余息没回过神来。

    直到黄飞宇咳嗽一声,黄鹤摇了摇头,冲天怒气顿时爬上脸来,尖声吼道,“大中午的,你们这是要逼死谁?滚,都给我滚!”

    诸剑山草创,高层会议,一天七八个,黄飞宇早被文山会海淹得疲惫至极。

    难得借着中午的机会,午休片刻,补补精神,还特意通知了门子,挡住所有来客。

    他才美美入梦,就又被搅醒,这冲天火气,快冲开天灵盖喷涌而出了。

    方式云冲孟宪臣、黄飞宇使个眼色,三人同时后退。

    孟宪臣和黄飞宇才退两步,立时发现不对劲儿,方式云的脚步迈得要小得多。

    两人立时醒悟,也跟着变了小脚女人,果然,退不出十米,黄鹤招了招手,“行了,别踏马丑人作怪了,都滚过来,说吧,又哪里起了幺蛾子?”

    黄飞宇嘴巴最快,“局座,大事不妙,近卫军联席会给咱们西南局来电文了,询问许舒接受审讯的事儿。”

    黄鹤摆手,“这算多大个事儿,回他们便是。”

    当时,许舒被从广场带走,所见之人极多。

    除了少数知情者,绝大多数人都以为此风波因邓伯冲而起。

    惊动近卫军联席会,虽然意外,但也算情理之中。

    孟宪臣道,“近卫军联席会,指明是真假尸体案,还要咱们出详细的审讯记录,必要时候,他们要拍观察官前来监督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