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云道,“也算不得什么证据,许舒又没吃亏,他拿着个也闹不出个什么。”

    黄鹤摆手道,“现在扯这些四五六,还有什么用,老方,现在将这玩意儿送回去还来得及么?”

    黄鹤指着桌上的盒子道,里面藏的不是别的,正是两枚炁石。

    方式云撇嘴,他知道黄鹤是在自嘲。

    这事儿,从孟宪臣和黄飞宇开始,西南局就掺和进来了。

    若是一开始,西南局坚决不想着给赏功堂的面子,一切都好说。

    现在许舒被调查了,执法队也上了,鸠老的东西也收了,反悔的话哪那么好说。

    “局,局座,我有一事不明。”

    黄飞宇壮着胆,举手道。

    黄鹤冷声道,“有屁就放!”

    黄飞宇道,“我就不明白了,这案子,按理说,是赏功堂的事儿。

    他们给了证据,咱们按证据定罪就是了,作何非要许舒认下?

    难道现在犯人不认罪,官府就不能定案了?这不是笑话么?”

    黄飞宇话音未落,黄鹤抓起一个茶盏,就丢了过去,得亏只用一成力道,黄飞宇晃身闪开了,诡异的是,那茶盏竟未破碎,嵌在墙壁里。

    方式云道,“许舒不是普通犯人,不提他曾经的军功,但就选人这一重身份,就是上了委员会桌案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给许舒坐实了罪状,还能判死不成?恐怕连坐监都够不上,最多驱逐出诸剑山。

    许舒能善罢甘休?他定然是要大闹的,以他的过往成就,就是闹到中枢,闹到执政陛前,都不算奇怪。

    所以,这案子要结,除了证据,还得许舒心服口服。”

    黄飞宇啧啧道,“老孟,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你一直循循善诱,语调轻柔的,跟哄老婆似的,原来是这样啊。

    不对,不对,既然非要许舒认,为何最后又让执法队来了呢?”

    孟宪臣道,“那不是当时不知道许舒的全部资料,想着让执法队吓唬吓唬,能打服也是好的。

    哪知道那小子这么狂霸。”

    “行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跑我这儿说群口来了?老方,到底有招么招?”

    黄鹤忍不了了。

    “也罢,我去探探,看那人到底妖孽成何等境地。”

    方式云说完,径自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抵达了密室,许舒正趴在桌上,酣然入睡。

    他一进门,示警旗有了动静儿,许舒直起身来,挥手收了示警旗。

    方式云将石门关上,举了举手里的油纸包,和两瓶花雕酒。

    随即,他拖了椅子在许舒对面坐下,将油纸包和花雕酒在桌上放了,解开油纸包,露出还冒着热气的猪头肉和花生米。

    随即,他分出两个酒杯,倒上花雕酒。

    “才弄清许兄原来就是昔年前线的功臣,失敬失敬,方某先干为敬。”

    方式云举杯一饮而尽。